樂川並不知他是沈重山之子,只泛以“沈兄弟”稱之。
五城兵馬司辦的案子,都察院是要定時巡檢的,若有程式遺漏,那定是要記個失漏,影響年底的考成。玉池南見並無大事,也不是拿喬的人,自是點頭應了。
伍樂川又叮囑了那小吏幾句,大意就是要他看顧著玉侍讀兩人畫罷花押,小心送出來。然後轉頭向玉池南拱手:“既如此,樂川這裡還有事務處理,就不陪玉侍讀跟沈兄弟一行了。”
兵馬司的副統領不會一天只為著處理這一件事,肯定還有事要忙,玉池南與沈清跟伍樂川作別,跟在那小吏後面往兵馬司的後衙自去了。
伍樂川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臉上帶出了一絲微笑:李四,這可是給你的第二次的機會了,再把握不住,你跟你那一黨子兄弟,也不用在上京城混了……
小吏一邊走,一邊一臉戰戰兢兢地跟玉池南解釋了一回,如今李四等人已經收監,筆錄是進了筆錄室的,非都察院簽章,不得私自取出,只得請玉池南屈尊去筆錄室一回。
玉池南見他已是中年,兩鬢夾雜了幾絲白髮,為著這個疏漏額角已迸出了大滴的汗珠,語氣幾乎低到塵埃裡,不由有些心軟,想著也就進衙監籤一筆字而已,沈清面上更是顯出不忍來,兩人遂點了頭。
小吏頓時如蒙大赦,畢恭畢敬地帶了玉池南和沈清兩人走近衙監門口,先敲開了門,跟裡面的監頭說了事由,才請了兩人進去:“玉大人,沈公子,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