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粉……”
她為什麼要提起這些?
……
第二天。
鍾謙到餐廳的時候,聞嬌已經先坐在那裡了。
鍾系計程車兵倒是很自覺地做了早餐,擺在了這位聞小姐的面前。
聞嬌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餐。
今天的她,脫下了軍裝,換上了一條藕色底茜色團花的旗袍。
旗袍將她的身段勾勒得更加完美,舉手投足充滿了驕矜的味道。
她的長髮仍舊一絲不苟地梳起,耳邊和頸邊都沒有多餘的配飾,只有纖細雪白的手腕上,掛了一隻滿綠翡翠鐲。
滿綠的翡翠水頭極足,更襯得她的手腕膚如凝脂,水潤極了。
她一隻手託著腮,一隻手端著水杯。
十足少女情態。
鍾謙不自覺地頓住了步子,怔怔看著她的側影,好像剎那間有什麼不輕不重地敲在了他的心間。
……
聞嬌放下水杯,扭頭看過去。
“鍾少帥來了啊,正巧,我有件事要和鍾少帥說。”聞嬌輕聲說:“我想去鍾少帥的礦廠上看一看……”
“當然可以!”
“不知鍾少帥的父母可還健在?”
“家父家母身體康健。”
“那就好,正好順道拜訪。”聞嬌嘴角一勾,笑了下。
這仇嘛。
還得趁人家活著的時候報才有用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十八姨太(9)
滬軍是挾裹著怒火; 與聞嬌一塊兒啟程,往鍾家的地盤上去的。
鍾家重要。
但更重要的還是去看礦廠。
聞嬌先去礦廠上走了一圈兒,她只帶了關紹青、葉子和牛大海三人; 四人都著便裝; 因而鍾家地盤上的人,並未將他們和滬軍聯絡到一塊兒。
等檢視過幾處礦廠; 心裡基本有數了之後,聞嬌才和鍾謙往康城去了。
鍾家的大本營在那裡。
康城是過去的朝代裡,最常被立為都城的地方。
因而這座城市很大,城牆也修得很是敦實。
聞嬌和鍾謙一塊兒騎著馬進了城門,緩緩朝著鍾府行去。
牛大海等人則默默走在了後頭。
他們照舊不大待見姓鐘的; 包括他手底下計程車兵。
還未走近,就能看見鍾府門口圍著的好幾十號人了; 其中為首的; 正是一對中年夫妻。男子穿著馬褂長袍; 婦人穿著明清制式的藍色襖裙; 頭髮盤起,插滿釵環。
待越走越近,婦人臉上的激動驚喜之色越發濃重。
和原身記憶中的模樣; 是完完全全兩副樣子。
鍾謙卻微微皺起了眉; 面上瞧不出多少喜色。
聞嬌見狀,挑了下眉。
等馬到了府門口,鍾謙才翻身下馬。
聞嬌也才慢吞吞地下了馬。
而那站在石階上的婦人,已經快步走到了鍾謙的面前; 將他一把摟入了懷中:“孃的好兒子!可算是回來了……”
中年男子的神色卻異常冰冷,他站得遠遠的,道:“還回來作什麼?府中早沒有你的位置了。”
鍾謙連看也不看他,更將鍾母推開了。
“我回來,是有一件事要同你們說。”
“又是你那些話?如果今日回來是要說那些事的,便閉上嘴!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真是跟一群窮酸文人,學壞了根子!”鍾父厲聲罵道。
鍾謙臉色一冷,轉頭對聞嬌道:“叫你看笑話了,今日咱們便住在城中酒店就是。”
鍾母也並不聽鍾謙說什麼,她將目光落到了一邊的聞嬌身上,她笑著問:“這是哪家小姐?”
鍾謙擰了下眉,這才開口:“她……”
聞嬌卻先一步開了口,她淡淡道:“我姓聞。”
鍾母臉上的表情,剎那有了變化,她笑意漸退,將聞嬌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問:“聞小姐是我兒子的女朋友?”
她顯然對這個字眼並不陌生。
尤其當見到聞嬌姿態倨傲冷淡時,她心下便更覺得不高興了。
鍾謙耳根泛起一層薄紅,但眉頭卻是皺得死死的,他冷聲道:“聞小姐同我是朋友,今日是特來拜會你們的。”
鍾母淡淡道:“若是女朋友,倒也沒什麼關係。我盼著你結婚已經盼了許久,早日成家,回到康城,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