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了。”鍾謙打斷了她。
鍾母立即便面露不快。
這才一會兒的時間,鍾母就充分表演了她變臉的功夫。
這是個掌控欲極強的女人。
聞嬌掃過鍾母的面孔,淡淡出聲:“說起來,我家裡早年也曾結識過一戶姓鐘的人家。”
鍾母皺了下眉,冷聲問:“敢問是哪家小姐?開口插話,這樣沒規矩。”
鍾謙沉下了臉:“母親……”
“滬城聞家。”聞嬌目光冷淡地盯著她,輕笑一聲,笑聲裡挾裹著一絲涼意,一絲譏諷:“哪裡敢同鍾夫人比教養?路邊撿條狗,都比你鍾家夫妻懂得規矩。畢竟狗尚且懂得報恩,你們鍾家卻只懂得忘恩負義。”
鍾母臉色驟變,轉瞬煞白,失聲道:“你是聞德元的女兒?!”
一直冷漠地站在那裡的鐘父也終於有了動作,他一個跨步下了臺階,掏出了一把手槍。
但聞嬌的動作比他更快,她手中的槍對準了鍾母,同時牛大海等人也紛紛拔槍,對準了鍾父和鍾謙。
“你大可比一比,我的槍快,還是你們的槍快。”聞嬌慢條斯理地動了動手指,開啟了保險:“我這把槍打爛過鄭興洋的腦袋,用來打你們倒也正合適。到底是一路貨色嘛。”
說完,她雙眼微眯,面上竟浮現了一點動人笑意。
鍾母臉色更白,額上更滲出了點點汗珠,她小幅度地掃過牛大海等人,然後忙抬手,拍下了鍾父的手臂,她勉力笑了笑,說:“聞小姐一定是誤會什麼了。”
“誰先拔的槍,誰在心虛?”聞嬌一手將槍管頂在了鍾母的太陽穴上,絲毫沒有給鍾謙留面子。
鍾母忙看向了鍾謙:“謙兒!她不是你的朋友嗎?還不勸勸,這件事一定有誤會!快!”
鍾母會立刻換了口風,聞嬌也不奇怪。
原身之所以被她收留進鍾府做了姨太太,哪裡是鍾母想履行婚約,只不過是她想借機扣住原身,這樣,外頭的人就再也不會知道,原來當年聞家曾有恩於鍾家。順便還能磋磨羞辱聞家唯一的女兒。
而眼下,鍾母當然也反應過來,聞家這個女兒不是她所能拿捏的,她不能硬來,就只能說軟話,先將情況模糊過去,讓聞嬌說不出那段往事來。
倒也真是能屈能伸了。
腦袋上頂著槍,都還能強裝無事發生。
鍾謙又並非是傻子,這會兒倒也明白過來了,為何滬軍看向他們時,目光帶著敵意,想來正和這件事有關。
“聞小姐,能勞煩你仔細同我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鍾謙神色冷靜地問。
“謙兒!”鍾母高喊。
鍾謙卻並不看她,而是盯住了聞嬌。
“不如問問你母親?”
鍾父冷哼道:“一個小丫頭,信口胡說。鍾謙,難道你要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