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啊!這要剜了肝,沒了一個腎,那麼大一個傷口,哪裡治去?不就是一條人命嗎?阿素能這樣想,真正是一個“忠”字了得!更何況,她還不是奴籍,算是周夫人的義女,能捨身救人,自己眼下是做不到的。要是自己自殺了,萬一回不到現代,又穿越到了另一人身上,豈不是又意味著得再次適應一回?好不容易習慣了周圍的人,並讓他們真心接納了自己,自己也慢慢喜歡他們,打死她也不想再來一次歇斯底里了,就怕再來一次會更慘。
唉,古人割股挖肉,真正是侍疾的一個很高境界啊。自己為了怕傳染,當然也是擔心全家被傳染,還得處心積慮地讓周夫人戴口罩,真正是沒“良心”。卻也被陳嫂戴了一個巨大的“孝順”的帽子在頭上,愧得慌。
現代人,與古代人一比較,孝道上明顯不是一個程次啊。
不管如何,隨著文箐表現越來越好,學的東西越來越多,讓眾人逐漸地把她當個小大人看,越發地尊敬她來。原來凝聚在周夫人身上的關注,言聽計從,慢慢地開始轉移,更多的時候,都是先來問一下她,徵求一下意見後,再去問詢周夫人。
周夫人既見女兒,兒子一日比一日懂事,姨娘的病症也有轉輕的徵兆,於是心理憂慮漸少。從言談上看,她的身體是一日好似一日,這讓眾人都覺得似乎再過兩日便能乘船回蘇州了。
可隨著秋意漸濃,在七月底,一次下雨,開了窗,也未曾如何,卻是突然病情加重,大大地吐起血來,一時起身都困難。眾人都緊張不安,好在死神與她只是一個招呼,並沒有對她採取行動,她又緩過來了。只是這樣,讓陳嫂同阿素她們更是費盡心思照顧她,唯恐一個不注意,又受了風寒。
文箐那時,也心驚肉跳,唯恐自己睡得太安穩,一覺醒來,周夫人便去了。心裡憂絲加重,人是怎麼吃,也不長肉了。
唉,爆個家醜——
大家注意防靜電啊,教訓深刻
昨晚員外與一文錢KISS,
零距離親密接觸在要接觸還沒接觸到的時候,
然後“PIPA‘,一文錢舌尖給麻掉半邊,員外捂著半邊嘴。
這該死的靜電,就是趁空偷個吻,都突然作祟,說出去笑死大半拉人。
接著,一文錢去開水龍頭,手指尖才接觸到水的一瞬間,又是“PIPA”給電得手指麻掉。。。。
天天趴在門上放靜電。。。
每年冬天都怕這個,每年都這樣。
前傳082 文簡回蘇州
周夫人之所以病,陳嫂同阿素說,其實是憂心周老太爺的病,不能在身邊盡孝,所以半夜裡又做了惡夢,夢見老太爺極不好,於是幾宿幾宿地睡不安穩,常驚醒後起身。文箐見她眉目之間憂色愈重,奈何她是個極重孝道的人,開解得幾句也只能安心那一時,到了晚間仍然憂絲重重。
對於周夫人多次說要找船歸家的事,眾人只能勸解。更多的是祝禱老太爺身體慢慢恢復,千萬不要有大的起伏。
可是還沒到八月,蘇州那邊來了一封信,四爺幫著寫的。問:“聞聽嫂子舊疾發作,聽下人所講似是比以往厲害十倍有餘,甚為擔憂。不知近日身體可康健了?……幾時可帶侄兒文簡回蘇州?爹極盼見二房孫子孫女,先時還時時嘴邊掛念,日日心中念想不已,夜夜不能入睡……後來,則甚至不能聽旁人提及園中石榴一樹,一日聽得,便三天未曾開口,任一干人如何勸也不睬……不知嫂子能否八月十五中秋節歸家?為盼……”
在末尾,四爺又道老太爺病時好時壞,只怕難了……字裡行間裡,無不是老太爺思念至極,唯恐去世時此願難了。四爺也是承了家學,這信中字字都是一個祖父對孫兒的牽掛,對天倫之樂的無比急切殷切地盼望,以及對現狀失落,道一個兒孫未嘗膝下承歡的遣崌憾,以及晚景頗有十二分淒涼之感。
周夫人還未看完這信,馬上就吐血了,急急地道:“老太爺大約同我一般了。咱們還是快快回去。這兩日打點行禮,就起程。我身體好點兒了,我定能過得了西陵峽,能一直到蘇州的。老太爺必定是在家不停叫簡兒名字了,家裡三爺的兒子只怕老太爺不滿意啊。陳管事,快去準備吧。老爺已經去了,老太爺那邊的孝道還是最大,不論如何,我也等不了。老太爺……”
陳管事又忙著去請醫士,其他女人忙著勸慰。周夫人只是茫然地睜著眼,堅持要歸家。
文箐想,這時要走,只怕這封信就是周夫的催命符。可是老太爺那邊已經是極為想念子孫,哪裡能再耽擱。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