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疼。
在衙門當差,俸祿高,足夠吃喝,而且有點身份,相當於古代公務員。仵作對比衙役還是差一些,雖然蝴蝶班已經為仵作們正名,不過還有小部分不開化的百姓認為這是一個晦氣的職業。
二人都在衙門當差,也算是大隱隱於市。
基本初步制定計劃,莫顏心中有些小興奮,能拋開二品大員千金的光環重新開始,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她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以後不會有任何遺憾。
從年初一到正月十五,村裡每天都熱熱鬧鬧,白日裡天氣好,男女老少走出大門,走家串戶,張家是最熱鬧的。
人多,瓜子花生等吃食消耗得快,勉強撐到了正月十五。家裡的米麵也所剩不多,最近這兩日,得出村到鎮山採買。
正月十五過後,鎮上的鋪子紛紛開門,競爭多了,價格自然會下降,不像年前,只有幾家鋪子開張,價格比平時多了不止兩成。
正月十七一大早,張家人天不亮就起身,莫顏和万俟玉翎跟隨張家人一起出村,順便到楚州城看看,那佈告有沒有被張貼出來。
“就是這,沒錯!”
“想不到大山裡還有人家,可苦了兄弟們了!”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響,張大娘洗好碗筷,見進來的幾個官差裝扮的人,嚇得一哆嗦。
“這是老張家吧!張大丫是你是閨女吧?”
官差蹲下身子,喘著粗氣,“趕緊給咱們端上來點熱水,有熱乎的吃一口更好,你們準備準備,跟著咱們到縣衙去!”
“媽的,王老二非說自己鬧肚子,讓老子頂替這苦差!”
幾個官差形容狼狽,坐在院中的大樹墩子上。一聽說到縣裡衙門,張伯也慌了神。
貧苦人家,活了大半輩子本本分分,從沒做過壞事,提起縣衙,張伯腿都軟了。
還是張大娘跺了跺腳,到灶間下湯麵。張伯囁嚅著問道,“敢問差爺,我們家是犯了什麼事兒?”
見老張家的人識相,幾個人也沒有為難,道出原委。
張大丫和徐家老大徐財和離,鬧的挺大,本來這事官府管不著,但是偏巧在前天,徐財出門一趟,竟然被人打死在衚衕中。
徐家人不知情,以為徐財是去巷子口的雜貨鋪打酒,等到天黑了,也不見人回來,徐家老二出去找人,聽雜貨鋪子的老闆說,徐財根本就沒去過。
剛巧是正月十五,家家都在窩在家中過節,天氣又冷,鎮上也沒有個花燈節,街上只有幾個蕭瑟的影子。
回到家中,把情況一說,徐家人認為可疑。若是從前,出門晚歸,或者夜不歸宿,徐家人也不會過問,可偏偏是正月十五,晚上一家人還等著吃元宵。
徐家人商議過後,決定出門找人,徐老二推門的時候覺得費力,開啟一看,一個人影倒在門前。
徐財的腦袋上有一個窟窿,血早已經流光了,身子被凍得僵硬。
這還得了!徐家人大驚失色,苦熬了一夜,終於在正月十六到衙門報案。
徐財的孃親懷疑一切是張大丫報復所為,所以縣令派人來村中抓人。
“徐財死了?”
莫顏聽後,很震驚,她看了万俟玉翎一眼,見對方搖頭,顯而易見,這不是他派人做的。
也對,二人現在躲藏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財對張大丫渣了點,罪不至死,兩個人好合好散,各過各的不相干。
“咋回事?大丫姐,你家咋來了官差呢?”
鐵柱聽說張家人進城,起個大早,特地觀察這邊的動靜,尋思著他也跟去,這樣就能和一枝花有一路相處的機會。
村中的漢子抱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紛紛開啟門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是大丫姐!”
鐵柱不傻,村中人天天都見面,如果是張大丫殺人,從村子到鎮上就要七八個時辰,怎麼可能在殺人之後趕回來?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亥時,村裡人還在一起放鞭炮,正月十六一早,有村人也看到了張大丫,如果去鎮上殺人,來回怎麼也得一天一宿。
“這個和咱們說也沒用,萬一有人買通的兇手,也不是沒可能。”
官差轉達縣令老爺的話,讓村中幾個人跟著一起到縣衙作證。目前他們透過調查,張大丫因為寡婦小翠進門,和徐財有齷齪,這齷齪可以成為殺人動機。
按照邏輯思維來說,官差的話還是很有道理,但是張傢什麼情況,村裡人都知情,就算想買兇,也沒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