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既然如此,我整理一下,跟著你們走一趟。”
聽說徐財被人打死,張大丫眼中毫無悲傷,有的只是冷漠,好比聽到一個陌生人的死訊。
二人和離,她就不是徐家的媳婦,和徐財沒有半點關係。
現在,張大丫非常慶幸,很感激莫顏,當時和離用粗暴的方式解決,不然的話,她現在還得披麻戴孝,為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守靈。
儘管徐財對不起張大丫,可張伯和張大娘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情緒,嘆息幾聲,這人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官差的說辭比較簡單,莫顏還原一下現場。
徐家老二第一次尋找的時候,沒有找到徐財,而第二次全家人出動,在門口發現徐財的屍體。
因為是被打死,又在門前,現場的血跡不多,也就是說,徐財的死亡第一現場,並不是徐家門前。
徐財沒有銀子,因為搶劫殺人的可能性很低,兇手在殺人之後,故意移動屍體到徐家門口,費了這麼大力氣,不排除想要刺激徐家人的可能性,從而判斷,兇手和徐家或者應該說是和徐財有仇。
徐財一個做苦力活計的,平時周圍的人比較簡單,與人結下死仇可能性很低,莫顏分析,追本溯源,都在寡婦小翠身上。
村中人都能作證,眾人回家打點行囊,要跟著到衙門去看看,張大娘心中大石頭落地。
官差們每人吃了一碗熱乎乎的麵條,裡面還有肉,這些人奔波了幾個時辰,心滿意足,對張家人的態度又好了一些。
“眾位差爺,村中閉塞,山路也不好走,讓你們白白辛苦一趟。”
莫顏說話很是客氣,她本想給點銀子,又覺得太顯眼。就把家中剩下的幾十斤豬肉分了一下,給官差們每人送了幾斤。
年前,年豬都被殺了,年後這一段,小豬沒長大,所以豬肉的價格走高,這些官差並不是每日都能吃到豬肉。
得到了好處,眾人呲牙一笑,開始覺得跑腿太累,得到好處,也就不再有怨言。
官差吃飽之後,不好停留,等到了衙門,天都擦黑了,縣令為了審案,把時間定在酉時,他們得加快趕路。
“小丫,你別怕,我有力氣,誰也不敢欺負你。”
鐵柱繼承了他爹的手藝,是個打鐵的,人高馬大,黑麵堂,大眼睛,厚嘴唇,長得有點像人猿泰山。
鐵柱在心裡瞧不起小丫的哥哥,雖然身量高,看上去沒幾兩肉,還是個小白臉。
看不上歸看不上,聽說那是小丫的親人,鐵柱也得敬著,湊合到万俟玉翎身邊,厚顏叫著,“大山哥!”
“本……我家沒你這兄弟。”
万俟玉翎冷著臉,不屑和這個傻大個兒計較,可是這麼明目張膽地表現對自家未婚妻的好感,他很是不快。
皇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鐵柱只覺得腳底板一陣寒流,緊接著打了一個噴嚏,鼻涕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咋這麼冷呢……”
鐵柱掛了兩行鼻涕,從兜裡掏出帕子擦了擦,與万俟玉翎保持距離,每次站在未來大舅子身邊都覺得發寒,真是邪門。
莫顏捂嘴偷笑,皇叔吃醋的時候特別好笑,那眼神,就差把鐵柱吞入肚腹,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叔和鐵柱是一對。
腦海中一黑一白,半裸的兩個人相擁在床榻之上,烏髮凌亂地糾纏在一起,赤裸的身體帶著晶瑩的汗珠,莫顏浮想聯翩,突然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那個人,怎麼也不會是鐵柱!對自己突來的想法,她很憤怒,看向鐵柱的眼神也不對了,鐵柱抓抓頭,對他無端成了炮灰毫不知情。
“咱們縣裡一直很太平,已經兩年沒出現過如此惡劣的案件,所以大人很重視。”
官差們看豬肉的面子,給一行人交底,“徐家在報官的時候,一口咬定是張大丫買兇。”
想到大丫婆婆那嘴臉,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
徐家還沒分家,一般家裡老大都是頂立門戶的,那老婆子突然失去了能給她養老的大兒子,痛不欲生。
寡婦小翠也跟著吃了掛落,這寡婦剋死了前夫,剛進了徐家門,就剋死了她兒子,簡直就是個掃把星轉世。
徐財成親幾年沒有子嗣,現在又去了,以後分家可不是成了絕戶頭,老婆子對小翠的肚子很期待,又怕小寡婦傷心下流產,只得在背後叫罵,把一切全部算到張大丫頭上。
現在兒子死了,不能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