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摸摸的話,總覺不安心。”司季夏有些赧,站起了身,抬起手將冬暖故輕輕摟到了懷裡,習慣性地用下巴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笑得溫和道,“我已經熬好了小米粥,還在灶臺上燉著,我與阿暖去吃。”
“好。”冬暖故將臉貼在司季夏的胸膛上,也緊緊地摟了摟他,只少頃後拍拍他的背,從他的擁抱裡退了出來,轉為拉住他的手,拉著他一併往屋門的方向走。
旁屋,冰刃的爆吼聲又一次響起,只聽司季夏道:“我還為一千兩兄燉了一鍋的骨頭花生湯,以感謝他幫你我收整了廚房,只不知現下他還有沒有食慾去喝。”
“待他吼得渴了餓了,只怕一鍋都不夠他喝。”冬暖故笑,與司季夏並肩慢慢走下了樓梯。
晨日的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有些長,拉長得交疊到了一起。
“阿暖,我找到我要的答案了。”在即將走下最後一級樓梯時,司季夏將冬暖故的手握得有些緊。
“嗯……要與我說說麼?”冬暖故不顯詫異緊張,只是微微歪了頭,面色溫柔笑吟吟地看向司季夏。
“當然。”司季夏淺笑著,點了點頭。
冬暖故盯著他嘴角邊上的小梨渦看,忽然踮起腳,在上邊輕輕啄了一口。
晨光微曦,冬暖故又看見司季夏臉頰上鍍上了一層淺緋色,不由輕輕笑出了聲。
笑聲輕柔悅耳,彷彿冬日的陽光,讓人覺得溫暖。
司季夏與冬暖故離開了樓閣,冰刃的爆吼聲還在繼續。
融雪那屋裡,只見冰刃一腳踹翻了腳邊的圓凳,怒不可遏地瞪著融雪,臭著一張臉怒喝道:“納蘭融雪!老子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老子走!?”
“不走不走不走!”融雪也吼聲回著冰刃的話,“師兄你這都已經問了第四十遍了!”
“知道老子問了四十遍了你居然還不肯跟老子走!你到底想怎麼樣!?”冰刃又一次抬腳,踹翻了第二張凳子,“你這胳膊肘當真要拐到那個不要臉的白臉小子身上去了是不是!?”
“爺說他會娶我的!我記得的記得的!我都跟師兄說了,師兄你為何都是不相信!”
“他放他孃的狗屁你也信!你腦子裡裝屎了是不是!?娶你娶你娶你!那怎麼連見都不見你!?你是太相信他還是太相信你自己!?”冰刃踹翻第三張凳子。
凳子骨碌碌地在地上滾著,這兩日來,這屋子裡的桌椅板凳不知被冰刃踹翻了多少次,桌子已然崩碎要不得了,太師椅也缺了腿,唯還有這三張凳子還頑強地存在著,不過卻不再完好無缺,掉漆的掉漆,缺角的缺角,雖然還存在,但凳子腿也有些歪歪扭扭了,只要冰刃再踹一次,定也難逃五馬分屍的命運。
喬小余插不進這師兄妹倆間的事情,這兩日,冰刃每一次與融雪吵,她都會輕手輕腳地出屋去,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一次,那三張被冰刃踹翻的凳子正好攔在門前,喬小余看著那三張翻倒的凳子,稍有遲疑,而後動作輕輕小心翼翼地將其扶起,再輕輕地放到一旁。
一張,兩張……
“你連師兄也不要了是不是!?”冰刃怒火沖天,“老子現在問你最後一次,老子和那小白臉,只能二選一!你自己選!”
融雪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氣呼呼的冰刃。
冰刃連思考的時間都不想給融雪,緊接著吼道:“說話!”
誰知融雪什麼也不說,只緊緊地咬了下唇,轉身就跑,飛快地跑出了屋子。
冰刃沒想到他養的閨女翅膀竟會這麼硬,話都沒說居然就敢跑了,一時間竟是沒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時,融雪已經跑出屋去了。
“納蘭融雪你這頭愚蠢的豬!你立刻給老子回來!”融雪一跑,冰刃更憤怒了,像是踹凳子踹上了癮似的,抬腳就還想要踹到什麼才滿意。
可他這屋子裡的東西已經被他踹爛得差不多了,就連一直頑強存在著的三張凳子方才也被他踹翻開了,是以他抬起的腳什麼都沒有踹到。
門邊,喬小余正匆匆忙忙地扶起第三張歪倒在地的凳子,突然間就聽到冰刃煩躁不已地對她吼道:“撿什麼撿撿什麼撿!幾張破爛凳子還有什麼好撿的!滾!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老子想揍你!要不是因為還有你這麼一隻該死的弱雞在,老子早就扯著那頭蠢豬走了!還用得著問她的意見受她的氣嗎!”
喬小余怔愣,渾身一僵,怔怔地看著正在氣頭上的冰刃,而後又連忙低下頭,動作僵硬地將還抓在手上的凳子放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