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著,方才立住了。
“這趕著……”那兩個婆子不由呼和起來,可她們才嚷了三個字,那馬車忽而就停了下來,後頭又有馬蹄聲響起,竟是個年輕俊秀的公子趕了上來,又停馬下來,連聲致歉,報了自家姓名,道是柳湘蓮,又說那馬車的馬方才受了驚等等,又要請醫延藥等等,好個周全。
吳貴性情軟和,卻也心疼妹妹,沉著臉不說話。那兩個婆子也不敢出聲做主,晴雯見著如此,又覺不曾傷著什麼,便道:“罷了,我也沒傷著什麼,你自家日後仔細些,也就是了。”說罷,也不理會那柳湘蓮再說什麼話,自拉著吳貴而去。
那柳湘蓮聽得晴雯聲兒嬌脆,容貌俏麗,行事又這般利落,不由多看兩眼,眼瞧著她入了一戶人家,關了門庭,方才回過神來,且牽著馬往馬車走去。
後頭如何,且不必提,倒是那兩個婆子回去一說,顧茜忙擱下寫與黛玉的書信,自從裡頭取了一盒子活血祛瘀的膏藥令人送過去:“有的沒的,且先用著才好。若後晌有什麼不對,只管與我們送個信。”如此,她方封了書信,與賈府送去。
這書信,除卻一些閒瑣事項,後頭便是邀紫鵑過來——且不說如今六月暑熱,黛玉秉性體弱不堪車馬勞頓的,就是賈璉偷取一事,原也不好說與黛玉,讓她處置的。
黛玉便笑道:“甚麼話不好說與我,竟要你去!可見還是你們親近,倒將我撇一邊兒。”口裡說著,她心裡不免想一回:不知什麼事,竟不好書信。
“姑娘便愛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