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看著八個侍衛跑來跑去不亦樂乎。皆轟然大笑。
葉超生畫圈圈畫得更快了,這小妮子絕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把他當作稻草人給砍了,砍他不得,就去死砍穿著他衣服的稻草人。她在報復,這個睚眥必報的小妮子!
簡少華心花怒放,看來沈五小姐恨透了這個奉旨退婚的葉大美人。也對,葉超生讓她從受人羨慕變成受人嘲笑,她怎麼會留有餘情呢,即使葉超生後悔,竭力挽回和她的婚約,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退了就是退了,不可改變。試想如今的長安。還有誰能敵得過他簡少華?一時間,簡少華覺得此時笑靨如花笑看刀砍稻草人的沈雪,實在是太可愛,太讓人歡喜了。
沈雪又圍著稻草人轉了一圈,數了數衣袍上的破裂口。斂去笑容:“在稻草人不動的時候。三位侍衛大哥各砍一刀,一刀砍頭,兩刀扎進心窩。在稻草人動的時候,透過留在衣服上的刀痕可以看出,五位侍衛大哥一共砍了八刀,一刀砍掉了腦袋,後背有七刀,兩刀斜劃而過,五刀深扎後心。”轉向圍觀者,“大家看清楚了嗎?看不清楚的可以到前頭來看。”
人群中三兩走到稻草人跟前。一邊數著一邊不住點頭,附合沈雪的說法。
沈雪道:“二十五年前南楚初定,王爺的兵馬,馬未解鞍,人未卸甲,那些從戰場上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親兵,相比現在大魚大肉整天追耗子打鳥的侍衛來說,沒有最猛,只有更猛。範氏,你告王爺奪子屠村,那麼王爺從你的懷抱裡搶走孩子,你作為被奪之子的生母,一定是王爺要殺的物件,是親兵們必殺的敵人,對不對?”
範氏抬起頭:“他們當然要殺掉我!他們砍了十五刀!”
“十五刀!”沈雪哈哈大笑,“範氏,可笑你到了棺材也不落淚,你睜大眼睛瞧一瞧,這些侍衛大哥是如何殺人的,或砍頭,或穿心,一刀斃命。想你一個剛出月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哪個人殺你需要費十五刀,還殺不死你?你敢說你比那位侍衛大哥跑得還快,身手還要敏捷?”
沈雪面冷如冰,“範氏,是你逼我擺開證據的,我就讓你身上的十五刀來說話!”雙手搭上範氏的肩,一扯一拽,將範氏的上衣直退到腰腹,冷笑道,“你已脫過一回,不必在乎脫第二回。”
範氏又羞又怒,血往頭上湧,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沈雪請信王從人群中招了兩個婦人過來,半拖半架著範氏,又請簡少華給範氏運功急救。待範氏醒來,毫不在意她因光裸而怒恨羞憤的眼光,對兩個婦人說:“你們和我一起驗看她的傷疤,我有說錯的,定要指出來。”
兩個婦人急忙點頭,看向範氏的眼光染上幾許晦色。這婦人,從前必是個絕頂魅惑的尤物!便是瘦成這樣,又一身的傷疤,那扭腰搖胸的媚態仍然能引起同為半老徐娘的嫉妒。
沈雪冷若冰霜:“範氏,你身上的傷痕的確是舊傷,可我不是仵作,判斷不出這些舊傷是不是二十五年前的,我單論這些傷口的形狀深度,前胸十一條,後背四條,橫斜八條,豎斜七條,每條傷口最短長五寸,但無一條是寬不過三寸、深逾兩寸以上的刀刃穿身透入傷。”前世作為護國公府嫡長女馳騁沙場,分辨刀傷就是一碟小菜。
在那兩個婦人點頭之後,沈雪幫範氏拉好衣裳,冷冷道,“與侍衛大哥給稻草人造成的穿透性傷口相比較,很容易看出,你身上的傷口,刀口很長,但無一致命,我沒興趣關心你這十五道刀傷從何而來,我只想問你,王爺既然做出了奪子屠村的惡事,為何單留你這個生母一條命,就為了今天你到刑部來告他父子一個身敗名裂?範氏,你的傷痕出賣了你,你在訛詐信王府。”
說完,沈雪向信王躬身一禮,向簡少華揖手一禮,朝沈霜霜走去,待拉住沈霜霜的手,又回過頭來,靜靜地說:“範氏,刑部外的滾釘板,還在等著你。”
人群一片肅靜,沈雪和沈霜霜緩緩走出刑部大門,冬草和冬果緊隨其後。
沈雪低聲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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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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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少華想邁步追過去,被信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