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肉,摸在手裡,面板的感觸還是不錯的,手指上沒有拈針拉線的繭子,掌心裡也沒有一個繭子,可不像一雙吃苦受累長達二十五年的手。呃,手感真的不錯,哪位不相信的,請個嬸嬸出來試試?”
範氏神情大變,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籠入袖中。
沈雪聳聳肩,撇撇嘴:“喔唷,實在是失禮,良家女子的手怎麼能由著人隨便摸呢,對不起,對不起。”
圍觀者轟然大笑,心情都放鬆下來,從口音棉墊又討論到了範氏的容貌,就有說範氏看著很瘦,長得還真是不錯,尤其是那雙眼睛,若是年輕三十歲,想必是一顧一盼便勾了人的魂去。
沈雪笑眯眯道:“範氏,要我幫你解釋你這雙不長繭子的手嗎?”
範氏狠狠瞪著沈雪,恨聲道:“這一腳沒踩著,從哪兒冒出個你來,我告我的狀,與你何干呢?”
沈雪聳了聳肩:“確是與我無關,我就是來瞧熱鬧的,不過,話說路見不平一聲吼,我這就是路見不平了,怎麼著,不能管嗎?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兩條人命,信王被你逼死在刑部,過不了三天長安城裡就會有個大訊息,刑部侍郎大人身首兩分離。兩條人命,十四級浮屠,我怎麼能放著這麼大的功德不做呢?我這個人,一心向善的,阿彌陀佛。”
葉超生忍俊不禁,與圍觀者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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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詭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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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氏又悄悄瞥了一眼姜侍郎,眼珠子轉了兩轉,道:“我來告狀,只想要回自己的兒子,沒想過要哪個人死,你不要胡說八道。”
沈雪搖頭嘆息道:“範氏,你還咬著華世子是你的兒子,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知道嗎,你露出來的破綻太多,王爺和華世子不過是身在山中,一時不識山的真面目。你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也就比骷髏多了一層皮,可是,你的脖子有點兒粗,與你這般瘦弱很不相稱,還有,剛才我扣住你手腕的時候,你的脈動很快,非常快,快得幾乎是我的兩倍,你掌心很熱,膚色蠟黃裡帶著些許的潮紅,你能站在這裡堅持到這會兒,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想必你也是真吃過苦的人。”
範氏一怔,閉緊了嘴,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信王在簡少華的扶持下,坐回了雕龍圈椅,聽著沈雪的話,身子前傾,問道:“小哥說得明白一點。”
沈雪微微躬身行了個禮:“回王爺的話,有一種病俗稱大脖子,最明顯的症狀表現為人的體重在短時間內急遽下降,骨瘦如柴,伴隨的症狀有很多,心動過速,怕熱多汗,低燒,緊張失眠,胃口好,眼珠突出,兩眼怕光易流淚,脖子腫大,等等,病情嚴重的,心悸而死亦是有過。這些症狀不一定同時發生,病的誘發因也很多,病從口入。很多病都是出於飲食不當。草民不是大夫,詳情不明,王爺可以請資歷比較老的大夫來做論斷。”
信王不置可否。請大夫?才不能請,萬一大夫的診斷和你小兒說的不一樣怎麼辦。
沈雪嘴角勾了勾:“從範氏一雙不長繭子的手可以看出,範氏是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可她瘦得出奇,而且伴有心跳過快、體溫偏高、脖子變粗、兩眼淚汪汪,我可以認真地告訴大家,範氏的消瘦是刻意為之,是吃藥,且是故意吃某種不該吃的藥,吃出來的。”
人群又是一片譁然。
前生,在軍械學院,同宿舍有個女學員,因為體形偏胖而大吃減肥藥。生生吃出一個甲亢,最後突發心室顫動送進醫院,命是保住了,軍校生涯提前結束。沈雪抬頭望著一片片白雲從碧藍高空掠過,一縷縷苦澀從心底湧出。親愛的同學。親愛的戰友,利器在手,才能攻守相宜,那些雞呀猴的皮癢癢欠揍得很。
“關於大脖子病,大家可以多問那些有經驗的老大夫。”沈雪斂了馳飛的心緒,淡淡道,“範氏這麼做,原因很簡單。無論什麼樣的案子,原告和被告出現在大堂上,體衰病弱孤苦無助的一方總是先聲奪人。先得到主審和圍觀者的同情,反過來,身高體健有勢力的一方,總被先入為主烙上欺壓弱小的烙印。”
涼涼地笑著,“便像一開始侍郎大人問華世子,親王搶民婦的兒子和民婦搶親王的兒子,這兩件事擺在一起,哪一件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