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肉的滋味。”
鳳帝修揚眉一笑,屈指在旖灩眉心一彈,輕聲笑道:“你這張嘴呀……”
他這一聲,似嘆似吟,尾音拉的長長的低低的,卻有股令人沉醉的無限寵溺隨著那語調和語氣流淌而出,旖灩被勾地目光一閃,鳳帝修的笑便愈發醉人了,道:“我知你不會,正如我不會將你那好弟弟如何一般。逸飛那孩子是個武學奇才,你身邊也確實少個可用之人護著,那孩子我為他把過脈,他的腦子是幾年前服食攝心散,加之重病,雙重作用才痴傻了的,倘使當時醫治,我倒還有兩分把握能救,可如今年歲已久,便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再救他正常。他這樣,你放心他留在你身邊,對他付諸感情倒也沒什麼,只那攝心散難得,制此毒更是需數種名貴之毒,逸飛的身世只怕也不簡單,你需心裡有底才好。不過,你即喜歡他,我便幫你讓他武學更近一步,這會子不過是令護衛將他引開陪他喂喂招罷了。”
鳳帝修瞧的出來,旖灩是當真喜歡逸飛,像弟弟一樣對待逸飛。他能猜到其中緣由,旖灩瞧著強勢剛毅,但在感情上未免太是怯弱膽小,她的心蜷縮在堅硬的殼中根本就不容人碰觸,稍有探及,她便像刺蝟一樣豎起滿身防備來。逸飛許因不同常人,旖灩才能如此輕易地付出真感情。
有逸飛在她身邊,倒也並非壞事,一來那孩子在有些時候能保護她,更重要的是,旖灩能對逸飛付出感情,事有一便有二,想來對他,她也會不知不覺松下些心防來。
鳳帝修的這些心思和計較旖灩自然不知,但逸飛長成那般模樣便不像是尋常人家能養出的孩子,更何況他還有一身詭譎非常的武功,故而旖灩早便想逸飛的身世不會簡單。
可這並不影響她對那孩子的喜歡和收養,一方面她也確實因身邊少人逸飛會是一個永不背叛的侍衛,另一方面是旖灩在接觸到逸飛清澈純淨的眼眸時便喜歡這個孩子,想要多這樣一個弟弟。故而聽聞鳳帝修的話,她並沒什麼反應,只是心中有些難過和失望。
她還想著興許鳳帝修能治逸飛的腦子,沒想到,那樣一個鐘靈毓秀的孩子是當真再也不能常人一樣了。不過這樣也好,幾年前逸飛還是個孩子就被人下了歹毒之藥,可見他身上也是有血海深仇的,清醒過來,就要揹負仇恨,這個世界太骯髒,倒不若一直做個五歲孩童來的日日開心自在。
見旖灩不說話,鳳帝修輕撩了她一縷長髮在指間輕繞,道:“灩灩,讓一個痴傻孩子守夜,真以為能擋地了我?以後別玩這種花招,我不喜歡有別的男人進這閨房,更不喜歡你的榻邊兒躺著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倘若那孩子不是個痴傻兒,這會兒早便沒命了。”
一股醋味瀰漫開來,旖灩動也不能動,暴怒的心情已平復了下來,她發現自打她在御苑那般收拾了王江惹怒了鳳帝修後,這廝對她的態度便盡變了,一下子強硬霸道了起來,而顯然兩人實力懸殊,他強勢起來她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這種感覺縱然不厭惡他,可也真真是令人不悅氣悶。
鳳帝修確實是強硬了,只因他發現以前的百般遷就,諸事順從,只會叫旖灩將他氣得吐血三升,根本便觸及不了這女人的內心。這女人的心是鐵石裹著的,興許會在日積月累的溫火中一點點消融,但那太慢了,他等不及。故而索性來硬的,她不願交心也成,他來將她的裹心鐵石敲開,她惱也好,怒也罷,慢慢哄便是,左右惱怒,氣恨,她也是要念著他的,唸的多了早晚習慣,這總好過她一直不溫不火的敷衍他。
敵強我避,旖灩很識時務地眨巴了眨巴眼睛,乖巧地道:“我知道了,你給我下藥就是為了讓我知道這個?”
鳳帝修見旖灩乖覺,可明眸中分明有幾分黯然,不覺心一軟,泛起心疼來,俊面上掛了委屈無辜,握了旖灩的手帶著她撫著自己唇邊的傷口,道:“怎麼會,我是怕某隻小野貓再發威,那張人皮面具被灩灩咬破了,修補起來起碼要兩日,我這張臉又傷在唇上,這兩張麵皮都不能用了,白日我要躲在屋中都沒法見人了。倘使今夜灩灩不悅再咬上一口,我可怎麼活啊。”
旖灩聽他說兩張麵皮都不能用了,心中氣惱微散,莞爾一笑,道:“人皮破了還能修補的嗎?我以為你那張人皮面具要毀了呢。”
鳳帝修見她幸災樂禍,身子又俯低了些,細細盯著她瞧,道:“嘖嘖,果真是最毒婦人心,竟真以為那是人皮做成的面具。即當是人皮,也該往臉上拍,還當寶貝般覬覦。”
旖灩聞言倒是一詫,道:“那不是人皮嗎?”
上次鳳帝修帶她去千安王府,她摸過那種面具,當真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