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想要車伕把馬車調頭,回頭追趕雪韞坐的馬車,可車伕卻沒有聽秦小月的,一點要調頭的意思都沒有。
“秦姑娘,少爺說了,讓秦姑娘在家裡好好待著,沒有少爺的吩咐不能回去。”那個一直不怎麼吭聲,不管秦小月買什麼都會付銀子的丫鬟突然就開了口,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這時車伕也開了口:“少爺說了,奴才回去可以,但馬車上不能有秦姑娘。”
秦小月一臉錯愕:“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丫鬟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直白道:“少爺的意思是秦姑娘在府上待時間太長了,也該回家去了。”
秦小月怒:“回什麼家?雪府不就是本姑娘的家?”
回答秦小月的是丫鬟與車伕的諷刺,顯然二人都沒有把秦小月放在眼裡,任由秦小月謾罵也無動於衷,反正過了今日他們就可以迴雪府去了。
至於這秦姑娘,不過是少爺不要的女人罷了。
秦小月快要氣死了,威逼利誘都沒有辦法讓這兩個奴才聽命,明明在此之前還很聽話的,遇到安蕎以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由得瞪了安蕎一眼,覺得安蕎就如朱婆子說的,是個晦氣的人。
如此想著又覺得是安蕎害的,要不是安蕎沒用,雪大少爺也不會回縣城去。
怎麼辦?這些吃食可都是為少爺準備的,只要少爺吃了這裡頭的其中一樣,自己就有可能會心想事成。
可前一刻還做著美夢,下一刻人就不見了。
安蕎被瞪得莫名其妙,覺得自己這是躺著也中槍,真是無了語了。懶得理這有毛病的姑娘,打算繞過馬車離開,趁著天色還早去梅莊一趟。
“站住,誰讓你走了!”秦小月都快被氣死了,見安蕎一副沒事的樣子,頓時就更惱火了,一下子衝到安蕎的前面,把人給攔了下來。
安蕎擰起了眉頭:“我說秦小月,你這是想幹啥呢?”
秦小月也不裝柔弱了,質問道:“雪少爺怎麼樣了?他為什麼會走,是不是你把人給氣走了。”
安蕎把罈子從右手邊換到左邊,朝秦小月翻了個白眼,說道:“雪大少爺走的時候人好好的,可是一點都沒生氣。”人的確是好好的,比以前要強多了,只不過是暈倒了而已。
不過安蕎並不打算跟秦小月說得那麼清楚,打從心底下不待見這姑娘。
“你撒謊,要不是你把少爺氣到,少爺也不會走。”秦小月不知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肯定是你不知羞恥,想要勾引少爺,才把少爺給氣死了。也不看看自己長成什麼樣子,少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這樣的。”
安蕎瞪大眼睛,嘴巴張成了‘O型’,真服了秦小月的想象力。
又見秦小月滿目含淚,難過得幾欲站不穩,指責道:“胖丫你怎麼可以這樣,以前你喜歡大利哥哥,故意跳到河裡讓大利哥哥救你,自己扯開衣服逼著大利哥哥娶你。作為好姐妹,我不忍看你痛苦難過,把大利哥哥讓給了你,你卻不懂得珍惜,如今又來搶我夫君,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不是隻要是我喜歡的,你都要搶,為什麼?我們明明就是好姐妹,不是嗎?”秦小月泫然欲泣,嬌弱如剛盛開的小白花,讓人禁不住生出憐愛。
安蕎被震得後退幾步,單手搓了搓那隻抱著酒罈子的左手,感覺光一隻胳膊就搓下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心底下卻是好奇,秦小月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看,前頭沒什麼人,回頭看去卻發現後頭來了幾個人,都是石子村的人。再遠點的對岸地裡頭,朱老四正拄著鋤頭在那邊看著,見自己看了過去,竟然露齒一笑。
安蕎趕緊收回視線,真見了鬼了,朱老四竟然會對她笑。
這特麼不正常,說不準有陰謀!
“我說秦小月,你沒病吧你?”安蕎就納了悶了,自己應該沒怎麼得罪這個秦小月,原主也應該沒有得罪過,可為毛這姑娘就是愛找自己麻煩呢?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秦小月身體搖搖欲墜,眼角含淚:“胖丫你竟那麼狠心,要我生病。”
安蕎抽搐,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想要你死,你信嗎?”
秦小月僵了一下,似乎是脫口而出:“胖丫你竟變得如此惡毒,難道都不記昔日的情份了嗎?”突然又話鋒一轉:“還是你一定要跟我爭,不管我喜歡什麼,你都要跟我爭,除非我死?”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石子村的人,而對於安蕎,秦小月還有朱大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