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一臉木然,又抬頭看天,一臉憂鬱地說道:“給銀子就行,別想讓你家少爺對我以身相許,我還看不上。”
雪管家一個趔趄,腳下打了個踉蹌,差點連溫韞也扔了出去,驚出一身冷汗,回頭瞪了安蕎一眼,這死胖子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可憐的少爺啊,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死胖子,太慘了。
出了這等嚴重的事情,雪管家也沒心思再在這裡待下去,命人趕緊駛馬車回縣城去,沒多久雪家人就走得一乾二淨。
大牛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大嗓子叫了一聲:“安大姑娘,這都大中午了,咱還去不去梅莊?”
安蕎眉毛豎了起來:“去,怎麼不去?走!”
別問安蕎剛才為什麼會那麼憂鬱,安蕎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以為把人治好以後會看到一個令人垂涎的小鮮肉,沒想到一個不小心讓人滾到炭灰堆裡了,揪起來看著髒兮兮的一團,簡直就倒盡了胃口。
說好的愛乾淨的小鮮肉呢?怎麼就成了泥鰍了?真是憂鬱啊。
再想到某個醜男人,沒有蛋的安蕎竟然感覺到了蛋蛋的憂傷,實在令人費解。
此情此景,不去冒險,實在可惜。
只是安蕎說走,卻莫名地轉了個身,往酒坊裡走了回去。就在大牛疑惑著的時候,又見安蕎一手抱了一罈酒,一身豪邁地走了出來。
大牛眼睛一亮,酒壯人膽,去的是鬼莊,正好喝酒壯壯膽。
“給!”安蕎給大牛拋了一罈過去,然後抱自己自己那壇就要走。
酒坊的人不幹了,趕緊追了上去:“那誰,你沒給酒錢呢?”
安蕎扭頭瞪了回去:“找雪家要去,就說我說的。”
酒坊的人:“你誰啊?”
安蕎怒:“我這麼個重量級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不知道就問雪家去,把我這重量一報上去,鐵定有人知道。”
酒坊的人想了想,覺得沒錯,剛雪家的人對這胖子好像挺尊敬的。
安蕎才不管他們怎麼猜,抱著酒就走了,只可惜沒有燒雞,要不然就更美了。
說起來還真是巧,剛走到河邊就遇到熟人。
秦小月聽說雪韞犯病的訊息,第一時間並不是擔心而是興奮,因為雪韞犯病就意味著可能會住下來。只要雪韞住下來,哪怕是住到酒坊裡頭,也能想法辦法接觸到,不跟在雪府上一樣,被禁錮在一個院子裡,哪裡都不能去。
要說雪韞長得那麼好看,秦小月不是沒有動過心,可一想到雪韞很快就會死,心思也就淡了,一心只想著怎麼才能懷上孩子,好在雪府立足。
在雪府裡是沒有辦法接近,到了村裡辦法就多了。
不能在第一時間把人請回自己家裡頭,秦小月已經夠後悔的了,想到雪家大少爺生來就嬌氣,肯定吃不習慣村裡頭的吃食,很快就想出了第二個辦法來,那就是趕緊到鎮上去張羅些好吃的,然後帶回來。
只要是覺得好吃的,秦小月都會買下來,反正花的是她的錢。
身旁跟著從雪府丫鬟,買東西的錢自然由丫鬟來付,她秦小月只管挑著好的來買就行。
時間充裕,秦小月挑著買了不少的東西,看著差不多中午了才回來。
看著籃子精緻的吃食,秦小月內心一陣激動。
不曾想晚了那麼一點回來,錯過了雪府的馬車,倒是與安蕎碰上了。
安蕎抱著酒罈子往路邊一站,正疑惑著雪府的馬車不是已經離開,怎麼又回來了。只是當車簾子掀起來的時候,安蕎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回來的不是雪韞而是秦小月。
“胖丫你怎麼在這裡?雪管家不是讓你去給少爺看病?”秦小月疑惑地看著安蕎,對安蕎的醫術不以為然,不認為安蕎跟劉老大夫學了幾天,就能學到什麼好本事,不過是覺得雪大少爺反應都要死了,請誰看都差不多。
安蕎挑眉:“雪大少爺好了,已經走了,我自然就能在這裡。”
秦小月頓時提高了調子:“什麼,少爺走了?”
安蕎指了指前頭的路,說道:“剛走,還不到一刻鐘呢!”
秦小月不信:“我不信,你騙人呢!”
“不信自己瞅瞅去唄!”安蕎翻了個白眼,不太喜歡秦小月這個姑娘,總覺得這姑娘沒什麼好心眼,蔫壞蔫壞的。
正巧酒坊有人往這邊走,秦小月趕緊掀簾子下馬車去問了一下。
果然雪韞回已經走了,秦小月頓時就急了,好不容易做好了準備,怎能讓雪韞輕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