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一個人會用盡全身的力量,甚至可以低到塵埃。可他不懂得去爭取,只會默默成全和祝福。
她站起身,依然跨上他的雙膝,只是換了一上坐姿,免得壓到他那處,捧了他的臉,笑得賊賊的,“傻瓜,那是因為你喜歡我,喜歡一個人就會有**,想和她親近,這都是正常的,你不必自責!只是這身體太小又太弱,等我長大一些,我把自已洗白白地送給你!”賀錦箏的身體雖十三了,可因為八歲時就被慶安下毒,身體比同齡的少女發育慢了很多,甚至連初潮都未至。
這也是她決定暫時先瞞著顧城風性別的原因,反正不急,先長大了再說。
見她如此肯順著自已,顧城風心裡的陰霾瞬時一空,但聽到她毫無禁忌地一句:等我長大一些,我把自已洗白白地送給你!原本緋紅的臉瞬時燒到了耳後,那兩排如扇地羽睫驀然開啟,撲閃著,全然是吃驚。
許久,食指落在她的眉心,帶著無可奈何,帶著寵溺輕輕一彈,“你呀——”
他冰涼的手指輕觸她的眼角,拈起一滴她的淚,溫和地取笑,“瞧,眼睛都腫了!”說完,將她抱在一旁坐著,起身走到一張矮櫃邊,俯身從櫃的下端拉出一個精緻的鐵櫃,開啟後,拿著銀勺取出幾塊碎冰,最後裝在一個鴿蛋大的水晶小球裡。
賀錦年馬上明白,他這是要給她的眼睛做冷敷。
“你這也太奢侈了吧,這水晶球平常是做什麼用的?”賀錦年走到他的身邊,拿了一個水晶小球在手裡把玩,發現球面很光滑,可細看,卻有龍鳳的圖騰,開啟後,發現在內壁上雕刻著一隻只細如米粒般大小的鳳凰和翔龍,水晶是透明的,所以從外面看上去,這些雕刻的圖案便被放大了數倍。
“是先祖皇帝留下的,以前專門在裡面擱了冰,放在姚美人的寢宮裡,既美觀又能鎮暑氣!後來,這些東西都擱在挽月小築,是晴雪覺得好玩,所以,挑了幾個放在這。”他返身到她的身邊,一手輕輕托住她的後腦勺,一手將冰涼的水晶輕輕沿著她的眼角四周滾動,“舒服麼?”
“是挺舒服的!”她乖乖站著任由他幫著她消腫。
過了一會兒,顧城風感覺到手裡的水晶石溫度在回升,便開啟水晶石,果然裡面的冰塊有些融開,他俯下身換新的冰塊,卻不讓她從他的懷中離開,他身形修長,將她瘦小之身象嬰兒般包含著。
或許是顧城風從不曾做過這些事,他的動作太笨拙,換了許久也沒把水晶石裡的冰塊換好。
賀錦年索性舒服地靠在他的身上,她側著頭打量著四周,“難怪你這裡很涼快,原來擱了這麼多鎮暑的東西!”
可她沒看到的是,身後,顧城風的眸光如水霧浸潤得瀲灩生豔,嘴角弧紋上挑,唇色嬌嫣欲滴,此刻,他哪有一絲的注意力在換冰塊,分明在感受如鴛鴦交頸般的怦然心動。
這時,外面的男女呻吟之聲停止,變得異常安靜,賀錦年眉峰一挑,一種怪異之感襲上心頭。
“顧城風,現在不准你干擾我,我得工作了!”賀錦年佯裝薄怒地跳起來,脫開顧城風的懷抱,挑開窗簾,沿著細縫瞧向外面,原來,申劍國不知道何時靠近了他們的馬車,僅一丈之遙。
賀錦年一旦進入戒備的狀態,整個人就如換了一個人似的。清秀的眉峰緊鎖,她的嘴唇緊緊抿著,眸光緊緊盯著申劍國,透出野獸般的兇狠,不知道為什麼,從申劍國下轎的那一瞬間起,她就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不象是危險臨近的,也不是記憶中申劍國給她的那種熟悉感。
但當時代表申皓兒、慶安公主、顧城亦的三種聲音正在上演,她把觀察的重心放在慶安的臉上。所以,並沒有進一步的思忖。
但,當她看到申劍國聽到扮演慶安的婦人道出賀錦鈺的真實身份時,所有人的震驚,包括慶安公主近乎灰敗的眼神求助向申劍國,申劍國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賀錦年認為,申劍國會有這兩種反應,除了發生這一切他早已預知外,就是另一種可能——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全身而退!
事前欲知,那是絕不可能,就算是顧城風,也僅僅今晨才知道她所有的計劃,而方才申劍國聽到“配方”之事洩露時,當眾踢了申皓兒一腳,顯然,他也感到很意外。
那麼,只有另外一種可能,申劍國沒有把顧城亦看在眼裡,甚至,對於顧城風的存在,他也不認為是多大的威脅。
究竟是什麼令他有如此的自信,她的眸光不自覺地轉移到他身邊的兩個白衣美人。
“她們居然是丹東的皇族!”賀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