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此時是因為心疼六月,還是因為心疼顧城風,眼淚就這樣不期而至,因為流淚,既使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亦變得水亮,越發襯得人明眸皓齒,蒼白的小臉,褪去了素日的冷漠的堅強,多了幾分孩童般的脆弱,“他曾伴隨錦年走過一段最苦、最荒涼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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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姐妹相殘
聽到她的哭泣聲,他一下就感到慌了神,一把便捧了她的臉。攥了袖襟便為她拭淚,又忙不迭地苛責著自已,“錦兒,你別哭,是我強求,這世間並不是我一個人能看得到你的美好,我不應強求你只屬於我!”
那是一種愛極生畏的情緒,於他,卻並不陌生,但,也僅僅是對她。
因為太錯亂,他甚至沒有聽到她方才說的一句:六月是男子!
他的眼睛極美,極美,天生帶著脈脈情愫,可這一刻卻是如此空洞,瞬間將她的心敲成粉碎,“不,你沒有錯,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城風,以後你有心事一定要對我說出來,我對六月,是一種無可替代的骨肉親情,我會將他視同親弟弟一樣帶大,而你,將會是我的愛人,是我今後要陪伴的人!”淚肆意而流,這一世,她不能失去六月,所以,在六月長大成人之前,她無法向他言明自已是女兒之身。更不能失去顧城風,所以,她不會任他活在患得患失中,不能讓他再一次涉了前世的步履,過早地離開人世。
“親弟弟?”顧城風方反應了過來,他急切地扶正她的臉,拭去她臉上的淚,聲音裡帶著急切,“錦兒,你先別哭,你方才說六月是男子,我有沒有聽錯?”一時間,感到有些消化不了,難不成一直以來是他自已的心思在作亂,其實賀錦年與那六月之間根本就是純粹的主僕情誼。
“是的,城風,我只是將六月看成親弟弟!”她連連頷首,既使是這樣微弱的光線下,她還是看到他眸光瞬時如千斛明珠。
看到她點頭,他突想仰天長笑,連日來患得患失鬱氣竟在一瞬間散開,天知道他有多在意六月的存在,天知道他是怎麼容忍聽到有關六月的一切!
比如昨夜,她竟和六月同榻而眠!
比如今晨,她與六月攜手離開挽月小築,連聲道別也沒有。
更令他心頭生澀,她一早來燕京城門,擔心六月在賀府的安全,竟派了影衛將六月護送到他的挽月小築,而卻沒有理會,他派人去傳的話,讓她在賀府裡等他來接她一起去城門。
他從今晨開始,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幸好身邊的親信早已習慣了他的安靜,對於今日的安排也早已瞭然於心,一切仍然按步就班地進行著。
可看到她站在城門邊,小臉被映得粉紅,小小鼻尖全是汗,他擔心她中了暑氣,方開了口,招她來車駕中候著。
似乎三人間,他追著她的腳印,而她眼裡卻時時刻刻關注著六月,就如以往的歲月中,她關注著秦邵臻一樣!
他嘴角控不住的彎起,語聲卻依然冷靜,“為什麼將他打扮成姑娘?”
此時,兩人都已適應了馬車裡的黑暗,她在他眸光灼灼的盯視下,有些不習慣地收住了淚,點了點頭,緩緩道,“六月身上有很多連我也不知道的潛在危險,我擔心他被人認出,所以,將她打扮成女子帶進了賀府……”
黑暗中,顧城風心生雙翼,嘴角含笑,桃花眸眯成彎月,可沒料到,賀錦年接下來的話,再一次地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錦兒,你與六月素未平生,為什麼你會待他如此?”顧城風心裡總是感到有些解不透的疑惑,可他從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歷,他有些理不清心頭那些潛在的不安。
“確切地說,六月是申鑰兒的故人!”她苦澀地笑著,黑暗中迷離地眨著雙眸,一點一點將眼淚吸收在眼眶中,低下頭時,聲音更加平靜,“六月是錦年的生死故人,他對錦年而言,比錦年的性命還重。在錦年還是申鑰兒之身時,被囚禁在大魏冷宮,六月為了進宮照顧我,不惜淨身入宮……後來,我與他在宮中對食!”事已經年,但那一段噬骨的傷心已附入靈魂,她抬頭,視覺處一片黑暗,而其它的感官卻異常地敏銳,一股徹然的心酸,從胸間襲上,嚥下滿嘴的澀淚,“殿下,錦年重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