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玩的如何?”
岑岱看向岑虞,目光裡帶著一絲鄙夷和挑釁,岑虞無動於衷,回道:“很好,看了煙花,秀姐姐還給我挑了這個。”岑虞搖了搖手,彩繩上的鈴鐺發出脆響。
徐氏摸了摸她的頭,又去問岑岱,岑岱悶悶地嗯了兩聲,說自己累了,徐氏就讓兩人去洗漱。一同出了房門,岑岱立刻變了一副表情:“晚上的時候你去幹什麼了?”
岑虞道:“買東西迷路了。”
“……呵,買紀家的東西嗎?”
岑虞瞥了他一眼,施施然走了。
第二日,岑虞從徐氏嘴裡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徐老夫人本是想要問石靜芙的責的,筷子的事情她是絕對逃不掉的,但誰知道,還沒有開始問,她就昏了過去。
請來大夫,才發現她已經有身子了。
徐氏說的委婉,但岑虞自然是能聽懂她的話外之音的,上輩子她沒在徐家呆過多少時間,就是呆,也不過是在院子裡走動。只偶爾聽過一些,上輩子,她的這位三嫂是把孩子生下來了的。
可是她很不幸的,死在了產房裡。
聽說後來石家人來鬧過一陣,但結果如何,岑虞就不知道了。
說完了這件事,徐氏就帶著岑虞岑岱去給徐老夫人請安,石靜芙也在,她上身著藕絲琵琶衿上裳,下身則配了一條紫綃翠紋裙,襯的臉色越發蒼白,坐在杌子上,神情懨懨的,撫摸著肚子。
三哥徐鴻軒也在,他就坐在石靜芙身邊,身形挺拔,表情恭敬,仔細地聽著徐老太太的吩咐,偶爾看一眼石靜芙。
石靜芙也看著他,兩人看似親密,但身子之間卻有三四存的距離。這樣的疏遠,卻沒有一個人面露異狀,想來平日也是如此的。
等別人都走了,徐老夫人開始跟徐氏說讓岑岱去廬山書院的事情,徐氏有些猶豫:“廬山書院,怕是不好進吧……”
徐老夫人神色嚴厲了起來:“不過是一個書院,有什麼不好進的,岱兒又聰明,你難道真要他等到十歲?京城裡誰家不是早早地把自己孩子送進去……”
聽見她這麼說,徐氏只能應聲答應了。
隨後兩人就開始說岑家的事情,不方便讓岑虞留下來聽,就讓岑虞去尋徐綺秀玩。徐綺秀自是熱情地招呼她,徐老夫人又讓人送來了秋裳款式的冊子讓她選,現如今已經入秋了,身上再穿著夏裝,可就不妥了。
%%%%%%%%%%%%%%%
“岑兄。”
岑翊舟停住腳步,有些困惑地往後看去。待看見身後的人,頓時笑道:“原來是昀弟,昀弟最近如何?可有些日子沒見了。”
紀昀微微翹了翹嘴角:“我倒不錯,倒是岑兄,你最近家裡出了什麼事了嗎?”說完,他看了一眼岑翊舟身上的衣服。
岑翊舟順著紀昀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發現自己今天穿的衣裳皺巴巴的不說,上面還帶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撕破的裂口。他苦笑一聲,拽了拽衣裳,卻仍擋不住那個口子,只能隨它去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天仍是黑的,他隨意拿了一套衣裳,哪裡知道這件衣服不知何時破了口子。
“最近……家裡是出了點事情。”
紀昀理解地點點頭,聲音放低了一些:“岑兄今天是來見聖上的?”
岑翊舟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沒見到?”
岑翊舟有些窘迫:“聖上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見我。”
紀昀又看了一眼岑翊舟身上的衣裳,皺了皺眉,問道?:“不知道岑兄可否告知,你見皇上要說什麼事情?”
岑翊舟看了看周圍不時投來異樣目光的大臣們,道:“不如換個地方說?”
紀昀沒有異議,兩人就順著裕安街一路往外,找到一個酒樓,點了酒菜,進包廂裡說話。
岑翊舟將岑老夫人以死相逼的事情略做修改說了出來,紀昀聽了,搖搖頭道:“岑兄,你怎麼這麼糊塗?”
岑翊舟有些困惑:“難不成我真要罔顧老母親的性命?”
紀昀搖搖頭道:“岑兄想左了,這件事令堂看不清,岑兄還能看不清嗎?”
“昀弟的意思是?”
“既然是夢,那就不能私自揣摩深意,應該找能解夢的人才是。”紀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正好我與欽天監的監正有點交情,若岑兄需要,說一聲就是。”
岑翊舟臉上泛起喜色來:“多謝昀弟!”說著,拿起桌上玉白色的酒壺就要給她倒酒,紀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