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攔下,“岑兄若當小弟是兄弟,就不要跟小弟見外,不過舉手之勞,何須如此?”
岑翊舟動作頓了頓,隨後又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日後昀弟若有什麼事情,只管來找大哥,只要是我能辦的事情,決不推辭!”
紀昀的眼睛微微一亮,接著與岑翊舟推杯換盞,直到天色微沉,岑翊舟才起身說告辭。岑翊舟得了法子,自然是大步往家裡去,而紀昀並沒有動作,仍坐在椅子上,看著岑翊舟的身影消失不見,才緩緩將杯中的酒飲盡了。
這時一個穿著棕色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對紀昀說道:“少爺,還要繼續嗎?”
“繼續,嚇到她不敢再輕言鬼神。”紀昀面無表情地道,“還有,我記得他還有個兄弟在朝中為官,讓人告訴他,若岑將軍辭了皇上賜的宅子,會牽涉到他的仕途。”
男子沉聲應是,但並不退下,面有掙扎之色。紀昀似有所感,微微側頭,斜睨了他一眼:“還有事?”
“下屬不知,您為何對一個小小將軍如此客氣?”
紀昀將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扔到桌子上,砰的一聲,像是砸在人的心上。男子連忙跪下,知道是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自己去領罰吧。”紀昀的聲音還是那樣,不高不低,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膽寒,“下次別再問這樣蠢的問題了。”
“是!”
紀昀摸了摸下巴,想起來那年這位岑將軍死的時候,邊關發生暴動,豐陽,六嶺,馬嵬坡三個邊關重地,六萬將士,全都著白穿素,□□對內。
他當時就在旁邊,在厲王營帳裡,聽厲王慷慨激昂地陳述新帝是怎麼逼迫岑將軍一家人的,還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個跟岑虞長的一樣的人娶了,帶她到那群本來就憤怒至極的將士面前,一番陳詞,徹底激起了他們的鬥志。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