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岑虞手腕上的彩繩鈴鐺,走到采薇身邊,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來大步離開。
岑虞也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彩繩和鈴鐺,她眼裡閃過一抹深思,只是這個時候,采薇已經醒來了。岑虞就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聽見聲音,采薇看向岑虞,她眼裡還帶著初醒的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可還沒過片刻,她就回過神來,緊張地抓住岑虞的手腕:“姑娘,你沒事吧?!”
岑虞搖搖頭,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寬慰她道:“我沒事。”
采薇看向岑虞,翕動了一下嘴角,想要問什麼。岑虞知道她想要問什麼,開口道:“我剛才就是去見了一個朋友……”她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心裡一顫,接著道,“沒什麼大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回頭問起,就說我們是去買東西了。”
采薇沉默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檢查了自己身上,又攏了攏頭髮,扶著岑虞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馬伕和婆子正在四處張望,見兩人過來連忙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兩人有沒有事。采薇遣了一個婆子去將她們回來的事情告訴幾個少爺們,隨後扶著岑虞上了馬車。
坐在舒適的馬車裡,岑虞才鬆了口氣,她看向自己身上的披風,除了略有些顯目,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那到底,為什麼那位會對這件披風這麼在乎呢?
她上輩子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岑虞嘆了口氣,視線卻凝固在車廂裡的一個角落,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她想了片刻,探身過去,將那東西取了過來,取過來才發現那是一個包袱,再開啟包袱,露出來的是兩個紙袋。
鼻尖聞到了些許清甜的味道,岑虞將紙袋開啟,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沒猜錯,這是紀昀送過來的。兩個紙袋,一個裡面還是那種紫色的不知名的糖,另外一個,放的是乳白色的點心,岑虞仍不認得,但咬一口,卻能嚐到濃濃的羊乳味,並不是很甜,微鹹,卻意外的十分好吃。
岑虞放下點心,看向車窗外,四處都是燈籠,映的一條街上都恍如白晝,人群裡不乏穿著白衣長袍的男子,卻再沒有一個能像他一樣似乎不然凡塵一樣的身形。
她收回目光,又吃了一口那乳白色的點心,隨後將它們包起來,放到身邊。
不一會兒,徐綺容兩個也上馬車來了,一看見岑虞,徐綺秀長出了一口氣,埋怨道:“你跑哪裡去了?!害的我著急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岑虞摟在懷裡,左右看看。
她比岑虞高出一個頭還多,這一下,岑虞又被她埋到了胸口,一個晚上被兩個人這麼抱著,岑虞覺得自己肯定是犯了太歲了。
被徐綺容從徐綺秀懷裡拯救出來,岑虞先喘了口氣,隨後道:“讓兩位姐姐擔心了,我是剛才聽人說太白酒樓旁邊有人賣好吃的小點,就想去找找,誰知道迷路了,所以才這麼久才回來。”
徐綺容伸手拍拍她的頭:“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岑虞連忙點頭。
徐綺秀又把岑虞拉到自己身邊,低聲道:“什麼小點?你找到沒有?”
岑虞將那包裹拿出來解開,給徐綺秀裝了一荷包的糖和點心。徐綺秀嚐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味道不錯,在哪買的?我也要讓人去買。”
“我也記不清路了,畢竟是迷路了,哪裡還有時間去記那個。”岑虞面不改色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給徐綺容也遞了一點去。
對面的徐綺容微微搖頭,婉拒了岑虞遞過來的糖和點心。
就在這個時候,車窗突然被人從外面敲了敲,岑虞正坐在裡面,靠著車窗,問道:“誰?”
沒人應聲,只是又敲了敲車窗,馬車附近都是徐府的人,岑虞也不懼,就開啟車窗,誰知看見的人卻是岑岱,他形容有些狼狽,頭上全是汗漬,瞪了岑虞一眼,又跑遠了。
岑虞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關上了車窗。
很快回到徐府,先去回了徐老夫人,接著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岑虞還惦記著石靜芙的事情,但徐老夫人處已經全然平靜下來,她只能回去問徐氏了。
她們的院子裡果然添了一些東西,岑虞收回目光,去了徐氏的屋裡。徐氏正在囑咐丫鬟鋪床,屋裡點了香爐,四處窗戶都大開著。這是為了驅散屋裡因為常年不住人而散發的土腥味。
見岑虞兩人進來,徐氏朝他們招招手,等兩人到身邊了,一手攬住一個,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