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致,你怎麼這麼傻啊”,青笙心疼地捧過她纏滿紗布的雙手,輕輕吹著,好似這樣她就不會痛了一般,
“你記起來了麼?不怪我了麼?”,端若華垂首輕聲說道,漆黑的眼眸,視線停留在硃紅牡丹錦被上,語氣透露了些緊張和不安,
“都記起來了,長寧宮的事”,還有前世的事,青笙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可是出了長寧宮後的事就不記得了,依稀是寧貴妃要了我去沐霞宮,不過也沒關係,記得最重要的就好了,還記得那一夜。。”,青笙笑的賊賊的,語氣裡帶了些戲謔,
“藥應該涼了,可以喝了”,端若華頭又埋得低了些,耳朵透著紅暈,青笙見狀,嘴角不由上揚,她取了藥碗,盛了一勺藥汁,輕輕吹了吹,送到她唇邊,端若華耳根泛紅,染至玉頸,啟唇小口喝了下去。
見得端若華眉頭微蹙,青笙輕聲問道,“苦麼?”,見她點頭,青笙探過身,在她唇邊輕輕落下一吻,唇間傳來夾雜著苦澀藥味的清甜,
“甜了沒?”,青笙輕笑道,端若華愣了下,耳朵紅的鮮嫩欲滴,搖頭,又趕緊點點頭,頭快埋到胸前,輕咬下唇,眼神從下飄上來,飛快地掃了她一眼,又落到了被面上,眼眸水意盈盈。
女人的堅強冷漠,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在疼惜自己的人面前,總是嬌羞柔弱的。
青笙見得她這般,假裝環顧地找著東西,“咦,去哪兒了呢?”,
“你找什麼?”,端若華抬起頭來,望著她,眼眸水意不減,
“我那冰山美人去哪兒呢?”,青笙低低地笑道,端若華聞言,輕哼了一聲,偏過頭,不理她,
“好了,來,喝藥罷”,青笙握著她肩膀,將她轉過來,拿起勺子,輕吹了下,送到嘴邊,
“那青竹。。還有。。”,端若華有些遲疑地開口,青竹是她和青笙之間的禁忌,可是若不問個清楚,她心裡難安。
作者有話要說:
☆、辭去
“娘娘,貴妃娘娘來了”,雲傾在外面輕聲說道,打斷了她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語,
“讓她進來罷”,端若華聞言臉色一白,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臉上陰晴不定,她徑自沉溺於青笙的溫柔中,幾乎都快忘記了,還有寧子沐的存在,又或許她私心裡,不願再提起從前那些事,青笙卻以為她怕了,淡然的臉上眉頭緊皺,眼眸透著冷意。
“青笙,你想起來了”,寧子沐邁步進屋,語氣裡透著喜悅,心裡猶豫要不要晚幾日再走,她的青笙,從前的青笙,又回來了。
“奴婢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青笙放下藥碗,嚴謹地跪下行禮,垂下的眉眼間,看不見半點神色。
寧子沐進門便見得她端著藥碗坐在端若華旁邊喂她喝藥,心裡便有些翻湧,又見得她如此中規中矩地行禮作福,低眉順眼的臉上卻是漠然,寧子沐擺手讓青笙起身,她眉毛上挑,眼神威厲,上下打量著青笙,
“顧青笙,你玩什麼把戲,我問你,可是都記起來了”,寧子沐有些急促地問道,語氣有些不耐,又隱隱有些不安,她怎麼會如此淡漠地望向她,似陌生人般。
“回稟娘娘,奴婢記得在長寧宮的一切,後來去沐霞宮的事不記得了,應該也不打緊”,青笙淡淡回道,她本是周全忍讓之人,但見著端若華小臉發白,又看著寧子沐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心裡莫名地有些敵意。
她不是沒嘗試過去回想那段失去的記憶,只是每每觸碰,便是頭痛無比,她心中猜想或許是那段被寧貴妃帶走的記憶太過疼痛難受,是以回覆記憶時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機制便遺忘了那段過去,所以她眼中對寧子沐更是冷淡。可她沒想過,也許是當她恢復記憶時,無法面對那段過去,無法面對那時的自己,才埋葬在記憶深處,忘卻不提。
寧子沐身形一震,藏在袍袖下的手蜷縮起來,修的短圓的指甲,緊緊地嵌在肉裡,她吸了口氣,抬高下巴,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那些打罵罰跪之事可是精彩,你若想知,本宮可以一一告訴你”,
“看來奴婢忘了倒是好”,青笙低頭說道,臉上神色不變,只是眼神又更冷了幾分。
“青笙,娘娘。。”,忻雲不忍見得二人如此,剛要開口說話,寧子沐冷冷掃她一眼,眼裡的威脅讓她把話語從嘴邊收回。
“忘了好,忘了好”,寧子沐笑容慘淡,端若華欲言又止,寧子沐挺環顧四周,睥睨眾人,冷冷開口說道,
“從今以後,誰也不準提!”,她威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