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拍,別拍,你的頭磕在池壁,受傷流血了”,
“我的頭怎麼會受傷。。”,青笙疑惑的問道,端若華心裡著急,呼吸急促,眼中含了淚水,青笙,別再忘了我,別再忘了我。
“娘娘,你醒了”,雲傾聽得端若華呼吸聲不對,才看見她睜開眼,嘴唇翕動,似乎想要說話。
青笙轉過頭,定定地望著端若華,眼中深情繾綣,萬千情絲如瀑,纏在她的每一寸肌膚,端若華渾身一震,那久違的溫柔而深情的眼神,是昔日長寧宮時,她望著自己時情意綿綿的眼神,她每夜在窗外守待時的眼神,她臉紅告白時、討她歡喜時的眼神。
端若華閉上雙眼,她不敢看,不敢問,不敢開口,只是身子微微輕顫,她生怕一開口,便驚醒了這場夢。雲傾見她們神色激動,旁若無人的情意展露無遺,知自己礙事了,起身悄悄退了出去。
“語兒,你怎麼受傷了”,青笙握過她的手,輕輕問道,端若華聞言,微閉的雙眼,睫毛輕顫,晶瑩的淚水如清晨葉尖的露珠,如決堤的玄清湖水,倉皇地滑落後,再也控制不住地流淌著。
偽裝了那麼久的堅強,終於在這一聲語兒中破碎成片,她死死緊閉雙眼,眼淚滑落,她怕這是一場夢,可她哭的那麼委屈,那麼心酸,那麼難受,連身體也不自覺地顫動起來,像受傷的小獸般低低憂鳴著。她以為她都快失去青笙了,如今她哪能不委屈,哪能不心酸,哪能不難受。
“別哭別哭,我捨不得你流淚”,青笙手忙腳亂地擦著她的眼淚,坐在床頭,摟了她在懷裡,撥開散落的青絲,輕吻落在她的額上,疼惜不已。
這句話說出,端若華哭的更兇了,她轉頭埋進青笙懷裡,失聲痛哭起來,說不盡的柔腸寸斷,數不清的心酸委屈,道不明的萬千情意,都在這刻徹底釋放了出來,哭聲悲慼、心酸,扯得人心裡生疼,難受得連青笙也紅了眼睛。
門外的雲傾,深嘆了口氣,抑制不住的揪心,一掌擊在了石柱上,陷入的深深掌印。
“語兒,我是青笙,睜開眼睛”,見得端若華緩緩歇了,青笙才開口說道,端若華有些狼狽地扯過青笙的衣襟,胡亂地擦拭了臉頰,窩在懷裡不肯出來,她現在肯定很醜,不想讓她看見。
“那我走了,你早點歇息”,青笙說著就要起身,端若華趕緊扯著她衣襟,不讓她走,仰著臉,楚楚可憐地看著她。青笙莞爾,伸出手,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淚滴,輕聲問道,“受委屈了?哭得這麼傷心,誰敢欺負語兒,我替你收拾他”,端若華不語,只是緊緊拽住她的衣襟,指節都發白了,她的青笙,她的青笙,回來了,回來了,再也不要離去,不要離我而去。
青笙脫了鞋襪,躺在床上,將她摟進懷裡,端若華靠在她的胸前,溫暖安心,她不敢開口,生怕這是一個夢。青笙握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吹著。端若華黑髮如墨,眼眸如星,溫順地依偎在她胸前,嘴角笑意如畫。
青笙低頭凝視著她的睡顏,抬頭輕撫著她仍蹙著的眉頭,心疼不已,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若華如此心傷。哭後的端若華,好似心力憔悴般,終於疲倦地沉沉睡去,青笙替她掖好被子,握著她的手,靜靜等著她睡去,才起身出了門。
她腦中一片混亂,要好好梳理番,甫出門,見得雲傾正守在一側,怔忡地望著柱子上的掌印,恍惚入定,神情黯然悲慼。青笙正欲開口,雲傾卻早她說出,
“青笙,就算你失了記憶,若你再傷她,我必殺你”,雲傾轉過身,冷冷說道,眼眸閃了殺意,
“姑姑向來知我,我寧可死,也不會傷她,此話怎講”,青笙定定地望著她,眸子裡竟是疑惑,
“你不記得你失憶的事?你如今記得何事?”,雲傾問道,
“我只記得在長寧宮的事,如何來這裡,我不記得了”,青笙拍了拍腦袋,又疼得很,雲傾臉色驚異,上下打量著她,半響,才嘆了口氣,
“罷了,如此倒好,你好自為之吧”,雲傾轉過身,臉色陰沉,不願理她,青笙只好把滿腹的疑問咽回嘴邊。
太醫昨夜就從半山腰的皇家府邸趕來,替皇后包紮了傷口,配了幾幅藥,今日又前來換了藥膏,雲傾煎好藥汁,端了進來,
“有勞姑姑了”,青笙守在床側,站起身,走近雲傾,欲接過藥碗,雲傾冷眼掃了她一眼,卻不遞去,只是將藥碗放在桌上涼著,然後退了出去,
“她怎麼了?”,端若華斜靠在床頭,有些奇怪地問道,
“姑姑她心疼你,她們說,你手上的劍傷是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