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讓我們爺倆活,我就撞死在你門前。我要冤魂不散,詛咒你們祖宗八代都不得好死,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做娼妓……”
這老頭哭起來跟唱似的,眾人忍不住好笑,可又得攔著他:“有話好好說,實在不行,還有官府……”
“官府也是要錢啊,他們早就拿錢買通了啊,這酒樓是阮洵那個不得好死的王八蛋的開的,誰會給我做主啊……”
阮洵?
阮玉眼角一跳,立即抬頭。
“僅此一家”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就懸在門楣之上。
“奶奶,是大人給你的陪嫁……”霜降在旁小聲道。
她豈是不知?只是這些店鋪她是要歸還金玦琳的,更何況還要做出疏於打理的樣子?卻不想今天竟是走到這來了……
金玦焱本在看熱鬧,此刻也是方方留意到招牌,然後聯想到老頭方才的詛咒,頓時豎起了眉毛:“阮相才不會做這樣的事!”
阮洵是他的岳父,為岳父主持公道是必須的,而最關鍵的是,老頭的口不擇言關係到他後代的健康與安危,那可是他跟阮玉的後代!
自打啟帝入京稱帝,還是頭回聽到有人替阮洵叫屈。阮洵這個二臣早已是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沒事都要罵上兩句,更何況有事?有時,哪怕出個天災人禍,都要算到他頭上,如今竟然有人說阮洵冤枉,這是什麼人?哪冒出來的?簡直大逆不道!於是立即出言討伐。
見有人冤枉阮洵,且言辭越發惡毒,阮玉攥緊了拳,就要上去跟人拼命。
冷不防一隻胳膊攔住了她。
金玦焱冷哼一聲:“既然大家都認為這事是阮相干的,那麼試問,若此事與他無關,你等該當如何?”
“怎會與他無關?這個二臣,無惡不作,簡直喪盡天良!”
“若他當真喪盡天良,你還有命站在這?”金玦焱冷哼一聲:“你只需回答我,若此事與阮相無關,你當如何?”
“無關就無關唄,你想把我怎麼樣?”此人叉著腰,抖著一條腿,擺出無比欠揍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今天是北方的小年,親們,小年愉快O(∩_∩)O~
☆、266說破無毒
“辱罵誣陷當朝命官,該當何罪?”金玦焱淡淡的吐了一句,眼瞅著那人臉色就變了:“無人追究便罷,若是有人追究……”
那人往人群裡縮了縮。
“追究怎樣?法不責眾。有本事把我們都抓進去……”
“對,有本事來抓啊……”
“看大牢放不放得下!”
“誒,我聽說啊……”
“這位老伯,”眾人正欲發揮,忽聽金玦焱又開了口,不過這回是對著坐在地上的老頭:“您丟了驢,卻口口聲聲說是阮相干的,敢問您是想故意汙衊阮相還是受人指使?”
老頭本是莊稼漢,沒見過世面,平日裡聽別人說什麼,自然就記在了心裡,方才隨口就罵了出來,還有人幫腔,自是想不到會遭詰問。而如今不僅是詰問,似乎還要見官,當即就傻了眼。
“我,我,我就是丟了頭驢……”
“別聽他的。這小子我認識,是阮洵的女婿,那女的一定是他閨女,那個蕩|婦……”
金玦焱立即捏緊了拳,渾身迸發的懾人的威力連隔了好幾個人的千依都感覺到了。
他趕緊擠過來,抱住金玦焱的胳膊,驚覺那手臂堅硬如鐵,似乎只要揮下去,就會砸倒一片。
“爺,您不能中計啊。他們就是想惹怒您,您若是動了手,豈非正落人口實?到時無論是阮大人還是您,還有四奶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邊勸,一邊示意阮玉,目露哀求。
阮玉豈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關於阮洵,他舍了自身的名譽保護了這些人的安康,如今反被這些人咬一口……這就是恩將仇報嗎?還報得這麼理直氣壯?她不禁感到深深的悲涼。
她抿緊唇,勾了勾金玦焱的手指。
金玦焱的僵硬忽的一鬆,反手攥住了她的手。
酒樓裡的夥計見外面鬧得實在不像樣子,又聽聞小姐跟姑爺就在當中,立時或抄擀麵杖或抓凳子的衝出來。
“住手!”
金玦焱一聲厲喝,眾夥計當即以一組英勇的造型定在當地。
金玦焱環視四周:“且不管我們是什麼人……”
他手一抬,接住丟向阮玉的一枚雞蛋,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