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口裡喊著:“有本事你等著!”
旋即溜沒了影。
將雞蛋交給一個夥計:“這等只會欺負女人的人,也敢說自己能夠主持正義?”
抬眸,目光幽邃,在場的人不覺靜下來。
“七天,給我七天時間,我能幫助這位老伯找到他丟失的驢……”
什麼?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有人好心建議:“還是報官吧……”
“官自是要報,如果官差能把驢找到自然好,若是找不到……”金玦焱笑了笑:“希望這位老伯可不要是監守自盜……”
老頭不明白什麼是“監守自盜”,有人卻不服氣了,就要抬槓。
金玦焱一揮手:“今天大家吵也吵了,罵也罵了,我都先受著,不過若是被我知道這偷驢的事與阮相無關……你們幾個還站著幹什麼?還不把他們的名字、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手頭有幾畝地幾兩銀子都記下來?這等汙衊國家重臣的混賬,看官府如何將他們治罪!”
揪過一個夥計,指點前面的人:“他,剛才叫得最歡。那個穿灰馬褂的,嘴最毒。還有那個……嘿,正準備跑呢,他可是把吐沫都噴過來了……”
人群開始騷亂。
平日他們罵阮洵已經罵得習慣,從來沒有人追究過他們的罪責,再說,這種口頭上的事,上哪找證據去?就算抓了人,只需一句“我沒說”,官府也拿他沒轍,卻不想,今天竟撞到人家門口了。
有人慌,有人怕,有人罵,有人虛張聲勢。
“你憑什麼說跟阮洵無關?說話要有證據!”
“證據?”
金玦焱眯了眯眼,回手一掌拍在驢身上,阮玉只見那驢一個哆嗦,不滿的噴了個響鼻。
“證據就是它!”
“就是它?”
“是驢?”
眾人面面相覷。
“各位若是不信,七天之後不妨來瞧個熱鬧,我會讓這驢自己找出偷驢的人!”
驢還能破案?
這真是奇了。
眾人一時忘了恐懼,都想瞧瞧驢怎麼破案。
金玦焱也不說話,只扶起老頭,塞給他一錠銀子:“別的先不說,給兒子治病要緊……”
老頭囁嚅著嘴,就要說話,旁邊有人拉長了強調:“這就是收買人心啊……”
金玦焱也不生氣,只斜了眸:“那你來收買個試試?”
那人就沒了動靜。
“這頭驢你也牽著……”金玦焱將韁繩交到老頭手中。
老頭就要拒絕。
“您先牽著,到時……”他附到老頭耳邊,低語幾句。
有人抻長了耳朵,可是什麼也聽不見。
阮玉的超能力自打她真正擁有了這具身體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此刻也只能看著金玦焱彷彿長輩般拍了拍老頭的肩:“記住了?”
老頭二二思思的點頭,又問:“能成嗎?”
“你只需按我說的去做,成或不成,不還有我嗎?”
老頭想了想,重重點了頭:“中!”
金玦焱吐了口氣,熱情洋溢的招呼眾人:“七日後,三月初十,此時此地,咱們再聚。告辭,告辭!”
攜了阮玉,揚長而去。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議論紛紛。
“該不是就跑了吧?驢怎麼辦?”
“能怎麼辦?那意思明白著呢。那錠銀子……瞧見了沒?足有十兩,還不夠買頭驢?更何況,這還搭了一頭?”
“哦,怪不得,我說咋這麼痛快?”
“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他當初鬧得那麼厲害,死活不娶阮洵的閨女,如今倒替人家當了狗腿子。”
“這做生意的,帳算得精,咱們都被他算進去了。”
“可不是?那你說,咱們初十那天還來嗎?”
“來,怎麼不來?看他到時怎麼說!”
“萬一他不來呢?”
“他不來?老子到金玉滿堂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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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阮玉見金玦焱悠閒的搖了扇子,可是一直拿小眼角瞅她,她就想笑,兀自忍著,只等他開口。
終於,金玦焱忍不住了。
扇子一合:“你怎麼不問我給那老頭出了個什麼主意?我怎麼就這麼有把握?”
阮玉乜了他一眼,故作嚴肅:“說了就不靈了。”
“這怎麼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