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果然會做生意,這豈非就是開門紅?
掌櫃笑顏如花,在千依鬼哭狼嚎的歡叫聲中,親手將那玩意頒給了阮玉:“天生一對,天生一對啊!”
阮玉捏著手裡的芭比娃娃,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偏偏掌櫃又道:“這個彩頭是由一位神秘人士提供,他曾說,若有人選中此物,便想與此人見上一見……”
什麼?
金玦焱差點把那玩意從阮玉手裡搶過來丟出去。
阮玉抿緊了唇。
如今有些事已經可以肯定了。
那個人,或者說就是這位掌櫃,究竟只是想會一會穿越同僚,還是有著可以穿越回去的法子?
這個芭比,金玦焱送她的小鏡,還有這架子最高一層所呈現的獎勵,都是來自於現代社會,搞笑的是其中還有個充電器。
該不是有哪個現代人當真尋到了那條神秘隧道然後把生意做到這邊了吧?
這麼說,她是不是也可以……
抬眸……
金玦焱正緊張的看她。
掌心攥緊,垂眸,唇角已經露出笑意:“還是煩請掌櫃幫忙謝過那位神秘人……”
很明顯的,她聽到金玦焱鬆了口氣,心中不知為何隨著這口氣也鬆了下。
掌櫃瞧瞧她,又瞅瞅金玦焱,瞭然一笑,拱手:“如此,畢某就謝謝二位相助。祝二位白頭到老,子孫滿堂……”
金玦焱很不禮貌的哼了一聲,攜了阮玉便走。
畢掌櫃在後面客氣道:“若有難處,畢某一定傾力相助……”
金玦焱走得更快了。
阮玉聽到畢掌櫃又在招攬生意:“非誠勿擾啊,非誠勿擾……”
她頓了腳步,回頭。
冰人館的匾額上飄灑的寫著四個大字——非誠勿擾。
在金燦燦的陽光下,似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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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阮玉發現金玦焱幾回回的拿小眼角偷覷她手中的芭比,欲言又止。
她心中好笑,回頭:“霜降……”
霜降上前。
她將芭比塞到霜降手中:“賞你了!”
霜降怔住:“奶奶,這可是你……”
金玦焱已經大笑出聲:“早就該丟了,什麼破玩意?日後我送你個好的!”
他自己心情舒暢,全不管這般一講,倒好像是阮玉把不喜歡的東西賞了人,置阮玉於何地?
阮玉瞪了他一眼,他也不見,只顧著揚眉吐氣。
不多時,阮玉又發現他打自己身邊消失,頓時豎起耳朵。
“千依,一會把那玩意從霜降手裡要回來,丟得遠遠的!不,磨碎了再丟!”
她便想笑,心頭暖暖的,方才因為那場新發現而引起的複雜,不知不覺的不翼而飛。
金玦焱囑咐完千依,就要上前跟阮玉獻媚,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哭聲,格外淒厲,簡直如利箭一般割裂了這個美好的春日午後。
怎麼回事?
二人面面相覷。
已經有人往哭聲處跑去,他們也跟著趕了過去。
“是哪個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驢啊?我咒你不得好死,全家上下不得安寧……”
哭號的人是一個老頭,穿著破爛,方才又在地上滾了幾個來回,結果滿頭滿臉的土,又混了鼻涕眼淚,再一抹……
不少人厭惡的退了幾步。
“說什麼驢沒了?你看好了,那不在旁邊拴著嗎?”有人好心提醒。
“栓個屁!”老頭怒罵,順甩了一管鼻涕,激起一陣驚叫。
“那不是我的驢。我的驢膘肥體壯,是我省下口糧起早貪晚的喂的,全家就指著這頭驢呢。可也不知哪個王八羔子的,把我的驢給偷了,倒栓了這麼個又老又瘦的玩意。老天啊,你怎麼不打個雷劈死他!”
隨著老頭斷斷續續的哭訴,眾人方知這老頭為了籌錢給兒子治病,打算把辛辛苦苦養大的驢賣給酒樓。
這一路,覺得對不起驢,都沒捨得騎。
可也不能把驢牽酒樓裡,於是就進去找人出來相看。
可倒好,就這麼轉身的工夫,驢竟然“變身”了。
此刻,這頭老驢正渾然無覺的站著,嘴巴一動一動,也不知在嚼什麼東西。
“哎呀,都是這家酒樓,要騙我的銀子啊,定是他們換了我的驢啊!我兒子就靠著驢活命啊!可是他們不認賬啊!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