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人、動物還是機器,無非是恐懼的體現。偵測裝置、路障、鎖匙,在尚未出廠前就已在我們內心成形。我們日復一日地使用它、強化它,把大量精力投資在上面,希望它精益求精、效果卓著。即使不再有需要,我們還是繼續要它發揮功能。
我們也可以拆下防禦。我去過一家餐館,裡頭沒有出納。你用完餐,自己開啟收款機把錢放進去,必要的話也自己找零。如此備受信任,那是多大的寵幸!連食物都增加了幾分美味。幾年後我又去,卻遍尋不著那家餐館。原址已經換成一家保險公司。說不定它過於信任了。所以,我們怎麼知道該不該信任呢?
最近一項研究發現,高度信任的人並不是天真,而是具備一種洞見,可以分辨出誰可信、誰不可信。低度信任的人因為缺乏這種能力所以不信任別人——他們乾脆對誰都說不,以策安全。這種人的社交生活貧乏得多。一定程度的防人之心顯然是健康而聰明的。可是當它變成人格的一部分、塑造了我們的世界觀而讓我們肌肉無時無地不緊繃,那麼它就成了障礙。
信任和仁慈往往聯袂而來。仁慈的人信任別人,願意冒險。仁慈帶領我們親近他人。付出信任,就是仁慈待人。如果某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