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劫啊!
他老眸含淚,上前一步,步履闌珊道:“澤兒,你這是何苦?你這是何苦啊!”
殊澤嘴角滲出血跡,只是淺笑:“父王,兒臣。。。。。。願意的。”
老鳳凰一瞬白了層層髮絲,揮袍走上上殿中央,悲痛出聲:“今日這場鬧劇作罷,我兒殊澤被鮫族公主無意重傷,他本就體弱,如今看來是無力迴天了。眾仙君望諒解今日我失子之痛,切莫再逞口舌之快,傳不實之言。而鮫族,我定會讓那老鮫給我一個交代!”
鮫族公主凝蘭聽罷,嚇得攤在地上,猛然又大喊:“是他自己衝上來的,我只是想處死私逃的賤婢,何錯之有?!”
老鳳凰蒼老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狠絕,終究揮袍離去。
鮫族的下人察言觀色,立刻躬身上前將自家闖了大禍的公主拉出上殿,灰溜溜逃回了東海。
不過一息,這上殿熱鬧散了,人去樓空,殊潤上前一步:“阿淺。。。。。。”
倪淺感受到他的靠近,急急抱著殊澤後退一步:“不要過來,夠了。讓我離開,我要帶阿澤離開。。。。。。”倪淺說著,下定了決心似的,將殊澤身後那把冰劍緊緊握住,猛然向裡一插,深深穿透了兩人的腹部。
殊澤瞳孔驟然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阿淺你。。。。。。”
殊潤看到這一幕,心中冰涼如刀割,卻只能如個旁外人那般看著。
倪淺腹中嵌入冰劍,劇痛錐心讓她苦笑著皺眉:“這麼痛,你還非要擋著,真是傻瓜。”
殊澤苦笑:“阿淺,你才是傻瓜。。。。。。”
“我就傻這一回,陪你。”倪淺上前緊緊抱著他,附在他耳畔:“可惜了,可惜了,沒辦法看阿澤長大,再教你彈琴舞劍,帶你賞花喝酒。。。。。。”
倪淺說著,眼皮子越發沉重,她心裡想著應該要走了,慢慢閉上了眼。
“阿淺。。。。阿淺!”殊澤抱著她越來越涼的身體,心中愈發地絕望,他艱難地拖著倪淺,往上殿外艱難地挪步。
“阿澤,你這是要去哪?”殊潤追上來。
阿澤邊艱難地抱著倪淺往前走,邊回他:“長兄,阿淺說今天想去看鳳尾花,我帶她去鳳尾花圃看花,最後一次了,最後去看一次。。。。。。”鮮血一滴滴砸在地上,濺開,一路灑了一地,從他腳下一路蜿蜒逶迤而去,拖出一條血路。
觸目驚心。
倪淺聽到殊澤低低地喚她,從淺眠中醒來,聞到周身芳香四溢:“鳳尾花?”
“嗯嗯。阿淺睡吧,你不是說在這兒睡舒服嗎?你果真累了,好好睡一覺。。。。阿澤。。。。阿澤也好睏,阿澤也睡了。。。。。。”殊澤輕輕地說著,終於還是撐不住,緩緩閉上了雙眸。
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緩緩地飛在倪淺的眼前,被那問天鏡吸入她掌中。
倪淺上前抱著殊澤的頭攬入懷中,兩人躺在火紅的花海中,靜默聞風。她低下頭,輕吻著他的淚痣,他的唇瓣,一閉眼,淺笑安眠。
倪淺心道:“凝蘭,你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大修的時候想過這裡要不要改成喜劇收尾,但是仔細看完之後發現,實在沒辦法改。
但是之後的阿淺會弔炸天地轟掉辣雞凝蘭公主,你萌要的甜甜甜!蘇蘇蘇!也保證全都有!
麼麼噠!~
☆、解除婚姻
猛然睜眼,倪淺感覺睡了許久,窗外的光照進屋內,碎散的髮絲遮在眼前,擋住了部分刺眼的光。一條小巴蛇纏上她的手,糯糯地叫了聲:“姐姐!你醒啦!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大懶蟲!”
“嗯?”倪淺有種後知後覺地懵,“太瑀還不能恢復人形嗎?”
“嗯嗯,龍族長老來給我看過,他說要修養三個月。”
“三個月?”倪淺方想起她這一去在六百年前少說也呆了半年之久,看來回到這兒,不過是一夜過去而已。
掌心灼熱,不等她幻化,那問天鏡就自個兒從她掌心幻化而出。蹦躂在天上飄著:“主人!恭喜你成功得到第二顆亡魂淚!”那滴淚從問天鏡中飄出,緩緩落在倪淺眼前,倪淺搜出那瓷瓶開啟,將它接住蓋好。
倪淺點頭,心中嘆息,這一顆亡魂淚就耗費了她大半年的心神,想起在過去的往往,這讓她如何面對殊潤殊澤?
這可不,這飯桌上,所有人都聚的齊齊的,最是讓倪淺心中膈應。
殊潤:“阿淺,這瑪瑙紅蹄你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