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但她方才應罷,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追問道:“可是你身子大病初癒,不宜……”
蘇長安聽出了她話裡的關切,微微一下,說道:“無妨。”
夏侯夙玉仍有遲疑,但終究無法生出勇氣來反對蘇長安的意思,只能再一次低下頭言道:“那好吧。”
蘇長安聞言,正想要起身,卻又忽的愣住,停下了動作,這般反應落在夏侯夙玉的眼中不禁心頭一緊,暗以為牽動蘇長安的傷勢。
“你沒事吧?”她緊張的問道,身子微微前傾便要檢視蘇長安傷勢。或許是因為心頭焦慮的緣故,夏侯夙玉並未有注意到他與蘇長安之間的距離,這一次,二人靠得極近,她額前的髮絲因為她動作的牽動而拂過蘇長安的面頰。讓他感覺癢癢的,說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他甚至還能聞到那股自夏侯夙玉的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這讓他有些異樣。
“師姐……”他有些艱難地說道。
這樣的反應更讓夏侯夙玉堅定了之前懷疑蘇長安傷勢未愈的猜測,她不由得緊張地問道:“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不是……”蘇長安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這讓夏侯夙玉愈發心急,“你等一會,我這就去找羨君。”說著便要轉身離開房門。
“不是不舒服。”蘇長安見狀趕忙大聲說道,制止了夏侯夙玉準備離去的步伐。
“那?”停下腳步的夏侯夙玉愈發疑惑,不禁問道。
“之前我一直臥病在床,因此……衣衫不整……方才準備起身方才察覺,因此,想請師姐暫時迴避一下。”蘇長安斷斷續續地說道,這事在他看來多少有些窘迫,因此說來頗為遲疑,反倒讓夏侯夙玉起了誤會,因此,不得不如實言道。
夏侯夙玉此刻聞言臉上的神情一滯,隨即兩朵紅雲浮上了她的臉頰。
她觸電一般趕忙的轉過身子,“好……好的,我去屋外等你。”她的語氣極為慌亂,說完之後,便逃一般的離開了房間,只留蘇長安一人在屋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怔怔的發愣。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他初到長安時與夏侯夙玉相處的情景。
她總是這般,平日裡極為任性,但這任性之中卻又不乏可愛;又頗為刁蠻,時不時對蘇長安指手畫腳,但這刁蠻之中卻又不乏溫柔。
總之夏侯夙玉可以說有所有大家小姐的壞毛病,但她是大魏的公主,有些嬌蠻之氣倒也不足為奇,可同時,她也有著自己的善良。或許也恰恰是這一抹善良,她才被玉衡看重收入了天嵐門中。
只是之後的事情著實太過曲折又匪夷所思,命運猶如一把利刃,生生的在她與蘇長安之間斬出了一道難於逾越的溝壑,二人最終不可避免的漸行漸遠。
這並非蘇長安的錯,亦非夏侯夙玉的錯。
怪也只能怪命運捉弄。
想到這裡蘇長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師姐,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蘇長安望著屋外那一道美麗的背影,暗暗的問自己。
但他給不出答案,最後只能收起這些怨天尤人的念頭,收拾起自己的衣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帶我回天嵐
待到蘇長安穿戴整齊,走到房門時,夏侯夙玉依然俏生生的立在門口等候。
蘇長安看了她一眼說道:“走吧。”
“嗯。”夏侯夙玉低著腦袋輕聲應了一聲是,便隨著蘇長安朝著院落外走去。
他們所住的地方是曾經蜀王府的一處院落,不大,卻很精緻,一如這蜀王府別處的佈置一般,雖然比不上大魏皇宮的氣勢雄偉,但卻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在這其中行走的二人對於這前人工匠耗盡心血修建的庭院卻無半點興趣。
蘇長安的目光遊離,想要找些話題卻又不知當如何開口,夏侯夙玉則是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跟在蘇長安的身後。
這一路上自然免不了遇上些巡邏計程車卒,他們對於蘇長安大抵是崇拜異常。
之前在嘉漢郡力挽狂瀾,之後又是獨擋天雷,那般風采,早已讓諸人折服,如今見著本尊,自然是免不了恭恭敬敬的喚上他一聲楚王。
而蘇長安也是笑著一一回應。
這般情形落在夏侯夙玉的眼中,也不知她究竟作何想,此刻腦袋低得更深了。
蘇長安終究不忍見她這般,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師姐,許久不見,不知過得如何?”
這問題方才出口,夏侯夙玉的身子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