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
“秀蘭;我要結婚了。”
他突然說道,白秀蘭猛的抬頭看過去:“那家姑娘?”
“葉婉兒。”
白之卿成熟了,他臉上的笑是越來越少;大多時候都在沉默;他嘆口氣說道:“幾年了,結婚也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我不能對不起她。”
白秀蘭點了點頭,她是喜歡葉婉兒的:“婉兒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白之卿笑了,眸光深深看著白秀蘭:“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嗎?”
白秀蘭想了想,幸福是什麼概念?
她並不回答,搖了搖頭,笑著喝茶。
“你愛他嗎?”
白之卿尤不死心。
“什麼叫愛呢?”
白秀蘭抬眸直直看著白之卿,她手指輕輕敲擊著杯沿。
“過的舒服就好,想那麼多做什麼!”
白之卿突然愣住了,白秀蘭放下茶杯。
“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身邊人,便足以。沒必要起追求那麼玄妙的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只是好聽罷了,實際用處一點都沒有。”
白秀蘭說完,白之卿一直沒說話,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秀蘭就不再說話,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抬頭看向白秀蘭,抿了抿唇,露出個自嘲的笑:“我愧為你的大哥,讀了這麼多年,連這點事都看不明白。”
白秀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口道:“你見過爹了嗎?他現在如何了?”
白之卿還真見過父親,點了點頭,眉頭微蹙:“他和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住在郊區宅子裡。”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父親突然出現了,而後跟來的那個女人,簡直是個神經病。
“你也知道他還活著?我不知道爹是看上那個人什麼了,這件事你別和母親講,她那個人敏感多疑,現在好不容易好點,在外面過的也挺好,不能因為爹出點什麼事。”
陳氏待他如同己出,白之卿也得為著陳氏考慮一二。
白秀蘭和他想法一樣,點頭:“我早知道,可不能讓娘知道。爹願意和誰過,我們無法干涉,娘和弟弟在國外好好過日子就行。”
白啟山不配陳氏的愛。
“那個路七雖然性格偏執古怪,可對爹是真心實意,他們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白之卿嘆口氣:“我不知道,爹怎麼成這樣了。”
白秀蘭不說話,路七那麼熾熱的愛,鐵石心腸也被捂熱了,何況白啟山原本就是濫好人一個。他對於路七絕非嘴上說的毫無感情,罷了,他們怎麼樣,都任他去吧。
“你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要通知娘嗎?”
白秀蘭轉念說道。
“不如你們去加拿大舉行婚禮吧,我們一家人好過去團聚。”
白之卿猛的抬頭看過來,他表情閃過一瞬間的詫異。
“秀蘭——”
白秀蘭去加拿大,她早就想走的人,督軍會放她走?她走了還會回來?
“驚訝什麼?國內待不久,我希望你和葉婉兒而已能過去,我們一家人團聚。如今形勢,位置越高越危險,說不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今情況,娘和弟弟都不可能回來,你的婚禮我希望我們全家都能參加。”
她聲音不大,可字句清晰。說道最後,她笑了笑:“大哥,你想清楚。”
白之卿嚥了下喉結,依舊一臉詫異,他無法想象,白秀蘭竟然有如此叛逆的想法。
沉默了很長時間,白秀蘭都喝完了第二杯茶,他才開口。
“婚期定的是五月,這件事我會考慮。”
他的聲音很沉,表情嚴肅。
白秀蘭說。
“好。”
白秀蘭最近口味變化很大,原本愛吃的食物,如今是碰都不碰。大清早,剛坐到桌前,聞見煎蛋的味道,她突然就犯惡心,匆匆往洗手間跑。
吐得雙眼含淚,出來的時候,就撞上往洗手間去的顧釗。
他攬住白秀蘭的肩膀,往餐廳帶:“我叫醫生過來看看吧,你怎麼了?”
白秀蘭的身體一向好,怎麼突然就吐起來了?
白秀蘭本想堅持堅持,她不大喜歡看醫生,可是下午的時候飯桌上多了一條魚。原本她是極喜歡清蒸石斑,可是今日見了直接就犯起了噁心。吐到最後只剩胃液,苦澀難耐,她皺著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顧釗直接吩咐人去叫醫生過來,他扶著白秀蘭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