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沒有,嫁女兒,林主席不可能不到。
一九一三年十一月,徽州兵變。
白秀蘭對顧釗說:“她怎麼會跟著你來?”
把自己的父親都搭進去,不知道林曼知道這件事是什麼心情。
顧釗抱著她,看著遠處的眸光深遠。
“她愛上的那個人,她父親是不會同意。”
“跟著你私奔,她父親會同意?”
顧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小姑娘,想法簡單。”
對啊,很簡單,顧釗像個大哥一樣。在北邊四個多月,對她真如親妹妹一樣,知曉她的事,義不容辭幫忙。那場面白秀蘭是沒見著,可也能想象的到,顧釗想要處心積慮接近一個人,沒有誰會不上當。
她以為自己能光明正大和心上人在一起,顧釗讓她相信,他的計謀是完美的,她只需要做□□的新娘就好。
顧釗利用起人來,從不會手軟。
白秀蘭有些同情林曼,她是個單純的姑娘,她很好,把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想的十分美好。
顧釗為她和情人辦了場奢華的婚禮,可是誰還能笑得出來呢?
那個姑娘,怕是這輩子都恨上了顧釗。
臘月,北洋軍閥政府換任,是顧釗派系的人。
第一次世界戰爭,即將爆發。
那個春節,顧釗依舊很忙。
除夕夜,白秀蘭守著爐火到十一點,顧釗才回來。
軍靴踏在地毯上,發出沉悶聲響,白秀蘭知曉是他,便沒有回頭。片刻後,她陷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顧釗摘掉了手套扔在一旁,他坐在白秀蘭的身後。一身寒氣,冰冷的臉貼了貼白秀蘭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暖了一會兒,屋內氣溫很高。
他脫掉了軍裝外套,從後面抱住白秀蘭,粗糲手指撫上她的小腹,摸了摸,沉沉嘆口氣。
白秀蘭看著火光,黑眸平靜,她靠在顧釗懷裡:“你想要孩子?”
他們的身體都沒問題,就是沒有孩子。
他很想要孩子,過了這個年,他都三十四了。
人至中年,膝下無子。
他有些遺憾,可這種事,急不得。
他親下白秀蘭的側臉,說道:“順其自然吧。”
他也知道順其自然?
一天摸幾遍肚子,一個月問幾次月事有沒有來。
想起月事,白秀蘭心裡一咯噔,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
顧釗看她表情不對,手指撫上她的臉,扭向自己:“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白秀蘭嘆口氣,她閉了閉眼。
“我看報紙,政府恐怕是又要簽下不平等條約,華夏支零破碎,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顧釗陷入沉默,他的畢生大業。
“如今國情,外戰不斷,國人不團結,整日琢磨著怎麼滅了自己人,未來如何,一眼都能看的出來。”她的聲音低柔,在這寂靜的夜格外清晰:“顧釗,你看的明白,什麼都明白不是嗎?這條路就是走下去,也沒有未來。*太久,沒有三四十年,如何統一?”
顧釗一直沒說話,只是抱著白秀蘭的手越來越緊。
“你會走向什麼樣的路?軍閥政府還能撐多久?其中弊端,誰都看的見,如今也不過是強撐。”
“我並不稀罕什麼榮華富貴,我其實是挺沒出息的人,只想平平安安過完一世。”
白秀蘭心中其實有著負罪感,她是軍人,在國難當頭,離開是一件不負責任的事。可是國家腐爛,不是靠她,或者靠顧釗就能扭轉乾坤。
所有的結果,都需要一個過程,人心如此,萬事萬物皆是如此。
搭上他們的命,也起不來什麼作用。
軍閥早晚被滅亡,顧釗的命運白秀蘭看得見。白秀蘭顛簸了太久,她抗了十幾年的槍,她累了,不想再扛下去。
“顧釗,我不想我的孩子被算計,整日擔心自己那天死亡。”
第93章 結局
正月二十七,白秀蘭收到母親寄來的信。
密密麻麻三張信紙;統共就一箇中心思想:一切安好;勿念。
白秀蘭笑了;白之卿如今已經是財政局長;聽起來是十分威風。
“大哥;你什麼時候過去呢?”
白秀蘭問道。
白之卿表情沉靜:“暫時不會去;如今國家形勢險峻;我想留下來。”
個人追求不一;白秀蘭不好發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