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綁她綁誰?太撞槍口了!
白秀蘭精疲力盡,索性也不掏槍了,她現在又累又渴;眺望遠方,連個小山村都沒有,如果被綁到土匪窩裡有飯吃;她倒是在考慮可能性。
領頭土匪下面人稱飛哥;刀疤臉上下打量白秀蘭,雖窮;但好歹長的好看,綁回去做媳婦也是不錯。誰讓她這麼巧的碰上了,嘿嘿一笑。
“小妹子是哪裡來的?跟哥哥進山吧!”
白秀蘭往鹽車上一坐,表情淡然:“好,跟你進山有吃的嗎?”
土匪:“……有。”
“好,那走吧。”
白秀蘭成功被打劫,劫匪無奈牽著劫來的馬車往回走。搖搖晃晃走了一段路,白秀蘭望著頭頂毒辣的太陽,心裡默默算計著時辰。
腦袋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顧釗的樣子,顧夫人去世時候,他隱忍無聲的哭。兩人一路相隨,她跳下水,顧釗跟了下來。
他不是不信自己嗎?為什麼要跳?
蠢!
想起顧釗,千年不遇的惻隱心起,到底是沒過了心裡那關。抿了抿唇,嘆口氣,罷了。
問飛哥:“還有一個人,能不能把他順上?”
劫匪幾乎是要怒了,最初看這個女人腦子恐怕是有點問題,可長的白白淨淨,搶回去當女人正好,可如今,這事怎麼這麼多呢?
“嘖,你是活膩歪了,還是腦子真不夠數?”
拔出了槍,好像下一刻就要崩了白秀蘭似得。
白秀蘭認真道:“他身上值錢的東西比較多。”
這樣出賣顧釗沒問題吧?他現在都快死了,權衡利弊,還是命重要。
頭頂太陽毒辣,白秀蘭身上的衣服又凌亂,如何讓劫匪相信,她不是騙人?
白秀蘭眼睛盯著飛哥瞧,半天后笑了出來。
“我記得你,你是路七手下,我們見過面。”
飛哥一愣,回頭和同夥都面面相覷,再看向白秀蘭,表情就變了。
“你是誰?”
白秀蘭來臨城的時候,遇到那個奇怪的土匪,她回去打聽了,是路七,方圓有名的大土匪。
那天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反正現在白秀蘭走到這個地步了,何不弄個明白?
白秀蘭笑笑:“路七爺的摯友。”
她大言不慚。
剛剛她走了那麼久,都沒找到水源和人家。顧釗還受著傷,會死吧?
白秀蘭這麼想,好歹相識一場,無論如何給他留條命。
顧釗是坑過自己一次,聖母一點想,到底不是沒要她的命嗎?若是真想要殺她,為何救她!
“我保證,你們路七爺絕對很樂意見到那個人。”
白秀蘭想起他把拿油紙遞給自己時候的表情,隱忍而深沉。
白秀蘭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就又救了顧釗一次。
她覺得自己涼薄的性格都要變了呢。
再次見面,他更加狼狽,軍裝外套掛在身上,滿頭的汗。
兩人遠遠相望,顧釗眉尾飛揚,乾裂蒼白的唇彎起。
“很好。”他的聲音粗糲沙啞。
白秀蘭扭開了臉,好吧,她一時腦殘,為自己救下個麻煩。
其實那位飛哥,自從看到顧釗的裝扮,就覺出味來。這個人,還真是有救的價值!
兩人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身體捱的很近,往山寨的方向去。
顧釗看了眼白秀蘭,附耳過去:“捨不得我?”
白秀蘭避開一些,皺眉,冷清道:“你想多了。”
“躲什麼?”
顧釗低笑。
“你是我的夫人,我知道你怎麼想。”
女人一旦心軟,肯定有機可乘,顧釗看著白秀蘭的眼睛,半響後,斬釘截鐵道:“你錯失了一次離開的機會。”
那他就不客氣了,肯定要牢牢把白秀蘭困在自己身邊。
白秀蘭目光不躲不閃:“顧釗,機會並不是你給的。”
顧釗目光意味深長,笑著看向白秀蘭,不再言語。
白秀蘭一路太淡定,吩咐起土匪來毫不客氣。那份姿態讓顧釗一度以為,她和土匪也交好,心裡還納悶,這白秀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來能耐和土匪有了聯絡?
直到進了土匪窩,他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人票啊!
好大的膽子!
飛哥得知白秀蘭並非七爺什麼摯友,整個人都是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