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五味雜陳。
“顧釗,你的女婿。”顧釗回答坦蕩蕩,更加自然的摟住白秀蘭:“秀蘭。”
白啟山彷彿被雷劈,腳步踉蹌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
離家半年時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顧釗的靠近為白秀蘭緩解了一些尷尬,她再抬頭,面帶震驚,嘴唇動了動,朝前走了兩步:“——爹?我不是在做夢吧……”
白啟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視線越過白啟山看向上位的路七,那個女人面色陰沉,看不出喜怒,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那雙漆黑犀利的眸子緊緊盯著白啟山的後背,而這一切,白啟山都毫無察覺。
他滿心滿眼都是白秀蘭,自己的女兒。
“秀蘭——”
白啟山鼻子一酸,都雲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傷心處。他都不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半年沒回去,家中無人支撐,兒女肯定是受了委屈。
淚都快湧出眼眶,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再看旁邊虎視眈眈的路七。快步上前,他是想要抱抱女兒,可女兒都這麼大了,早是成年人。他沒抱下去,就是抬手放在女兒的肩膀,順勢把顧釗的手拍掉。
那隻手可真礙眼,顧釗?顧家那位克妻的長子?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白啟山心裡更難受了,酸酸澀澀,到底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秀蘭才能這麼委屈下嫁!
他刻意去忽略旁邊的顧釗:“孩子,家裡怎麼樣了?”
可顧釗那人,是你想忽略就能忽略掉的嗎?顧釗維護一般站到白秀蘭身上,攬住她的腰,理所當然道:“岳丈,能換個地方說話嗎?”
第六十五章
白啟山滿腦都是白秀蘭;一聽顧釗這麼說,連連點頭。
“也是也是,找個地方休息。”
他好似才注意到,白秀蘭穿著狼狽,臉色蒼白。
興許是剛剛光線過暗,他的情緒太激動。
被關在這裡半年了,他終於是見到了家人。
他的問題有很多;可是現在白秀蘭看起來十分虛弱;而且像是受了傷。心臟又一抽抽的疼了;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狼狽至此。
“好閨女;我帶你去後面找個地方歇著。”
上方,路七陰森森的眸子掃向白啟山,面色越來越難看;一抬手猛的就摔了杯子。巨大聲響,隨後是路七帶著戾氣的聲音迴盪在上空,她的怒氣不能發在白啟山身上,只得對著顧釗開火。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命令白先生!”
顧釗這槍躺的……
白啟山回頭,他不贊同的看向路七,濃眉緊蹙,嘆口氣,無奈說道:“路小姐,你懂點事行不行?別大吼大叫沒一點教養。”
路七怒了,旋身跳下座位,快步衝到白啟山面前,怒視他:“你是在教訓我?”她眼睛看著白啟山,手卻指向白秀蘭和顧釗:“你為了這兩個人教訓我?”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白啟山無奈,他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年幹嘛要心腸軟呢,讓這孩子死在荒野好了,也沒這麼多的事非!“路七,你都十八歲了,事非還分不清楚嗎?”
路七表情更加難看,這麼近的距離,白秀蘭看路七冒火的黑眸中有別的情緒在噴湧。
“白啟山,你別得寸進尺!”
白啟山也是怒火中燒,六個月啊,換誰被突然綁到這裡六個月,只為了她口中的報恩。崩潰還是小事,逼瘋個人都正常!
他臉漲得通紅,喘氣聲都粗了:
“路七!若不是念及你年紀小,還不懂事,我——我——”
他揚起了手,路七明明身懷絕技,卻連躲都不躲,倔強黑眸盯著白啟山。
“你要如何?”
白啟山到底沒打下去,甩袖走人。
“我不想理你!”
他說:“秀蘭,你跟我來。”
然後怒氣衝衝朝著後面走去。
路七身上的怒火在蔓延,馬上都要燃燒,白秀蘭和顧釗識趣的快速離開。
身後,那屋子裡砸東西的巨大聲響讓白秀蘭挑了下眉。
白啟山和那個山賊頭子是什麼關係?
白啟山走的急,怒氣難平。
白秀蘭眼睛看著白啟山的後背,心思千迴百轉。
這也太離奇了,路七比自己還小一歲,竟然和白啟山?
當初白啟山的死訊,是死裡逃生的家僕所言,屍體沒找回來也是眾所周知。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