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要自己面對的。
真好啊,終於等到了三哥的良人。
“嗯,三哥的喜事,也要和那個呆貨說一說才是。”沈流螢用手指點點白糖糕的鼻頭,笑道,“白糖糕,你說是不是?”
小東西竟然點了點頭。
沈流螢笑了。
此時,沈望舒那屋。
燈火還亮著,他還未睡,他還坐在床榻上看書,不時咳嗽著。
可他手上的書冊,已經停在翻開的那一頁大半個時辰了都沒有翻過下一頁。
那隻總會在夜裡出現在他身旁的彩蝶撲扇著翅膀停到了他的手背上來,輕聲問道:“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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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什麼的不如來個二更實在,表揚本人吧!哦呵呵呵~
身為一個沒存稿的裸奔人士,二更真是個難產兒,心好累~
☆、108、飯桌上的眼珠子
翌日巳時,一輛兩騎拉駕的馬車駛進京城,駛向城東,在白府大門停了下來……
白清從駕轅上下來,親自撩開了車簾,白華從馬車上下來,緊著蘭珠從馬車出來,她本以為白華會伸出手扶著月漣公主下車,至少月漣公主也是這麼認為,誰知白華只是站在一旁,溫和道:“公主當心些。”
白華的話讓正微微掀起簾子的月漣公主的手微微僵住,而後見著她笑得溫婉地點了點頭,將手伸向了蘭珠。
蘭珠趕緊上前攙扶著月漣公主下了馬車。
只見月漣公主走到白華面前,有些嬌羞地問道:“華,還沒有與老夫人和夫人通傳一聲,月漣便這般冒昧來府上,她們可會覺得月漣不懂禮數?”
“祖母與母親向來很是高興公主來府上。”白華溫和淺笑,“只不過在下還有事在身,怕是不能招待公主。”
月漣一聽白華這般說,本是歡喜嬌羞的面色變得有些難過起來,只聽她有些遲疑著問:“我有些餓了,華可否陪我用了飯再去忙?”
白華本是要拒絕,但看著月漣公主眼下明顯休息不好而出現的青灰及她眸中的難過與期盼,終是溫和道:“好。”
月漣公主即刻滿足地笑了起來,帶著些羞赧。
明明是如芙蓉一般貌美溫婉的女子,偏偏融不進白華的眼,亦進不了他的心。
白華吩咐了白清去讓廚子準備好飯菜,同月漣一道進了府。
然,白華才跨進大門的門檻,便察覺到今日的白府,與往日不一樣。
因為那守在大門兩側的家丁,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他與月漣公主,偏偏又不敢多瞧以免被他察覺出什麼似的一副小心模樣。
不止守門的家丁,便是他這一路走往平日府上用飯所在的偏廳,所瞧見的所有下人,都與那些個守門的家丁一般,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只是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言而已,畢竟白家家規森嚴,向來嚴懲亂嚼舌根之人,是以下人們從不敢亂嚼主子舌根。
月漣公主沒有察覺,但白華卻是感覺得到,必是有事發生。
只不過有月漣公主在身旁,他此時不便查問。
月漣公主雖與白華並肩而行,然一路上她都是微垂著眼瞼,雙手緊抓著錦帕,似心事重重的模樣,白府很大,廊腰縵回,待經過一條小曲橋時,只聽月漣公主忽然道:“華,我想問你些話,你能告訴我麼?”
月漣公主說完,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目光楚楚地看著白華。
白華還是尋日裡那般溫和的模樣,“在下能回答的,自然都會回答公主。”
白華溫和的模樣卻是讓月漣公主瞧著只覺難過,以致眉眼間盡是哀愁之色,只聽她難過道:“那位沈小姐在華心中,真的很重要麼?”
使得他拋下手上緊要的聲音也非去找她不可麼?
“公主怎的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來?”白華溫和的面色不改,亦不見他有任何緊張的反應,“在下與沈小姐是朋友,既知她有危險,在下前往幫助自是應當。”
月漣卻是搖了搖頭,神色更為難過,眸中的哀愁似化成了哀傷的水霧,“華你騙我,你若只當她是朋友,又怎會喚她的閨名,你都從未喚過我……”
月漣說到這兒,自己打住了自己的話,像是再說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似的,只見她眼眶紅紅,哀傷道:“可是華你沒有看見麼,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你。”
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你。
這一句話,讓白華溫和的眼神變了變,但他卻未回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