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蜷著身子,微微發著抖。
沈流螢雖覺白糖糕的反應有些奇怪,卻未多加理會它,待得她舒舒服服地泡好了澡穿好了衣裳,發現白糖糕竟還未回來,想著它方才洗了澡還未能擦乾身子,如今已是夏末,夜裡已有些涼意,怕它會涼著,便打著燈和綠草到院子裡來找它。
“白糖糕,你跑到哪兒去了?快出來。”沈流螢關心地喚著白糖糕,綠草則是有些嫌棄道,“小姐幹嘛老這麼關心那隻流氓兔子啊?都要把它寵壞了。”
“它很乖很惹人疼,綠草你不覺得麼?”沈流螢笑道。
“綠草才不這麼覺得。”綠草一臉嫌棄。
“你去牆邊找找,我在這兒找找。”
“是,小姐。”
沈流螢的院子很小,她很快便找到了躲在樹根旁蜷著身子微微發抖的白糖糕,伸手去碰碰它,卻驚得它趕緊跳開,沈流螢趕緊道:“你要是敢再躲起來,我就不要你了。”
白糖糕立刻定下不動。
“來,過來。”沈流螢將手裡的風燈放下,蹲在地上,朝白糖糕伸出了雙手。
白糖糕不動。
“好了,我不打你不罵你也不訓斥你,這總可以了吧?”沈流螢無奈道。
這回,她的話才說完,白糖糕便躥到了她手心裡來,用溼漉漉的腦袋輕輕蹭著她的掌心。
沈流螢失笑,將溼噠噠的它抱了起來,“你跑什麼跑,身上還都是水,又是夜裡,著涼了我可不理你啊。”
誰知就在這時,白糖糕忽然抱住她的手臂,就著她的衣袖,在她手臂上蹭蹭身子,再蹭蹭。
沈流螢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又……又來了!
她是不是就該聽綠草的話,就不該管這隻流氓兔子!
只見白糖糕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似的,耷拉著耳朵一副可憐兮兮模樣地看著沈流螢,就好像再說“不這麼做我就會憋成死兔子”一樣,沈流螢只能忍了,沒有將它拎開,而是催促它道:“你快點!”
要是讓綠草那丫頭看到的話,不知道要嚷成什麼樣兒了,她可不想聽綠草嚷嚷,而且還是持續嚷嚷。
白糖糕好無辜,我也想快點,可是這種事情,能快嗎?
然後,沈流螢好不容易伺候完了兔大爺的生理問題,還要幫它擦乾身子,再給它用幹棉巾捂捂身子,還給它倒了些溫水來給它喝,真是將它當大爺一般來伺候。
“你!”沈流螢手指著乖乖蹲坐在小几上的白糖糕,真想抽它一巴掌,可她方才已經說了不罵它不打它的,她要是對一隻兔子出爾反爾,不好吧?
沈流螢就只能自己消火,白糖糕則是慢慢蹭到她身邊,用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手背上蹭了又蹭,討好似的小模樣,使得沈流螢終是惱不起來,反是將它抱到了懷裡來,使勁揉著它毛茸茸的腦袋及身子,笑道:“小東西,可真是會賣萌,和那個呆萌傻面癱一樣就會賣萌!”
沈流螢說完這話時自己愣了愣。
她怎麼會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個呆萌傻面癱了?也不知道那個呆貨現在是不是睡下了?
沈流螢忽搖搖頭,那個呆貨睡沒睡的關她什麼事,她白日裡才和他分開的,這會兒又想他做什麼?
心裡念著不想,但她嘴上卻是道:“白糖糕你說,那個呆萌傻面癱現在是不是已經睡下了?”
白糖糕當然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
只見沈流螢又笑道:“說來好像你和那個呆萌傻面癱都沒有見過呢?改日應該讓你倆見一面,你倆都總是傻愣愣的,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怎麼樣?”沈流螢說著,將白糖糕提到了眼前來,晃著它的兩隻小前爪。
白糖糕的心則是咯噔一跳。
它和他,是永遠不可能打照面的,久而久之,螢兒一定會有所覺察。
並且,再過不了多少日,“白糖糕”就不會再出現,若是再要它出現,該到明年今時了。
他必須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還有那個呆貨的事情,三哥今日還沒機會問我,明日當是要問我了,白糖糕你說,我當是怎麼和三哥說比較好?”沈流螢又晃晃手裡的白糖糕,面上有些為難之色。
這事必須先與三哥說了才能同大哥說,不然依大哥那性子,不得慌得整個家都亂了?
也不對,還是待三哥的婚事辦完了再同大哥說吧,否則大哥都無心辦三哥的婚事了。
三哥的婚事,就讓方雨靈自己與三哥說吧,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