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事,楚老太太一直會留著柳氏與自己單獨說些什麼,以前連客氣話都不說,直接讓靖平侯夫人走人,如今畏懼了一些,還要說些場面話。靖平侯夫人笑道:“那母親與弟妹便說會話吧,我要去世子的院子裡交代奴才們一些事兒。”
靖平侯夫人一走,柳氏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埋藏多日的話:“母親,我們的機會要來了!”
“什麼機會,”楚老太太現在只要一想到景豫郡主的眼神就能出一身汗,“你還不知道她的厲害嗎,你還要與她鬥。”
“鳴兒死在她手裡,”柳氏如何不恨呢,最恨的就是這件事兒,“我還要與她強顏歡笑,我還要恭恭敬敬跟她說話!”
“不過,很快就不會了。她不是郡主嗎,只能先將她的身份抹去,”柳氏眉眼一挑,“她沒了郡主的身份,自然不能與我們再鬥。”
安國公的人早就安排進了大牢,與柳氏搭上了關係,只是要柳氏安排一個奴才過來,卻並沒有告訴她具體要做什麼,若是知道要毒害周皇后,便是給柳氏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做這種事兒,若是暴露了,掉的是一家子的腦袋,她不敢賭,但是安國公只告訴她,讓她去籠絡景豫郡主的一個丫鬟,成了的話,可以讓朱承瑾地位不保。
柳氏與楚老太太壓根兒就沒動動腦子想一想,朱承瑾地位不保了,這丫鬟是死是活,她們也不在乎一個丫鬟的死活。
楚家老太太卻有一個在意的:“能讓郡主位子都不保的,那必然是大事,到時候老大一家……”
“娘放心吧,安國公與四皇子說了,到時候就讓夫君承侯爺的位子,當然了,自然會留下大哥一家子的性命,娘放心吧。”柳氏只要一想到自己也能成為侯府夫人,到時候她的架子一定要擺的比大嫂還要足!她就是看不慣老大媳婦那副模樣,不就是出自侯府,又是靖平侯嫡妻嗎,她即使被楚老太太寵著,拿到府裡權利,每次看到老大媳婦那眼神也忍不住一陣氣憤,總覺得自己被她看不起。
其實靖平侯夫人一開始著實沒看不起弟媳,柳氏剛嫁進來的時候,靖平侯夫人只覺得這是弟媳,雖說小門小戶,但是隻要知書識禮就能相處。但是柳氏不僅不讀書文,更不識禮數,先針對上了靖平侯夫人,上來就掌控府中權利。
真正讓靖平侯夫人不屑的,卻是柳氏為人。
柳氏笑道:“娘,遠芳那丫頭最近找您了嗎,我剛回來的路上,聽說郡主要將晴翠提成姨娘。想必遠芳定然不服,不過,我卻不能用她。”
楚老太太奇道:“怎麼,我看郡主倒不像是太想提姨娘,不如就讓遠芳將這事兒攪和了,藉此成為郡主的心腹……”
“不行,”柳氏道,“郡主肯定更信任自己帶來的那些人,我瞧著她那四個大丫鬟走哪兒都帶著,但是二等丫鬟卻一直留在府裡。我要藉著遠芳,來讓郡主的丫鬟們離心。”
“你已經有主意了?”楚老太太驚訝看向柳氏,“這幾日你在獄中,想的就是這件事兒?”
柳氏道:“可不是這件事兒嗎。”她日日在獄中,忍受潮溼陰暗的環境,還有吃喝住上的虧待,唯一支援自己的就是如何復仇。
說起來,要說身份和人品的確是兩回事兒。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比如說孫雅與孫煜兄妹二人,孫煜的的確確是心懷百姓,孫雅則不然。
義軍歸順,何文算是聰明人,早就與清塵通了書信,躲到了更南邊的小鎮子裡,臨行之際想要與孫煜一道走,孫煜卻拒絕了,說是要等妹妹的生活安定下來,再走。二人分別與青水縣,誰也不知此刻永別。
孫煜再回到義軍根據地,這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些老弱婦人留守著,等著自家人回來。
孫煜微微一笑,道:“劉大娘,我去一趟雅兒那裡。”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爽朗還有些純真的少年郎,歷經這麼多事,已經成熟穩重許多,體格健魄,站在那兒就能撐起一片天。
孫煜到了程別鴻府門前,就有人告訴了津北侯這件事兒,津北侯眉尖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是以道:“別跟程大人說了,本侯自己過去看看,不必帶人。”
“侯爺,您一個人去?”
津北侯道:“無妨。”就是孫煜與程別鴻加起來也不是津北侯的對手,親兵仍道:“不行啊侯爺,您的安慰可是咱們首要的事兒,帶上幾個人保護您也是好的。”
津北侯不耐這等事兒:“叫上一隊人馬,跟在我後面,離得遠些聽我命令,我先走一步。”
程別鴻也詫異於孫煜前來,孫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