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妹妹,盛晚安是他的妻子。
後來,在盛晚然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從海城的醫院調來了血漿,她才保住一條性命。
盛晚然現在想想,她是從什麼時候發覺他喜歡盛晚安呢,好像很久了,久到她記不真切了。
薄寒生坐在沙發上,手掌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輕輕的用力,壓著這股疼痛。
盛晚然替他說著,“小然,我永遠都願意站在你前面為你遮風擋雨,但是,她是我妻子,我薄寒生的妻子。“
盛晚然站起身,“哥,到現在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我很早之前就想問。”她看著男人俊美蒼白的輪廓,“如果我那晚進了手術室沒能出來,你……後悔嗎?”
薄寒生嗓音沉悶的從胸腔傳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如果有,我只想謝姨沒有把我從哪裡帶出來,那樣,即使是我死在黑市裡,也好。”
盛晚然轉身,抿唇往病房門口的方向走。
薄寒生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你當時的情況你她要好,從海城醫院血庫調血過來不過三個小時,而且我高額髮出廣播,依照你當時的情況,完全可以撐過那一段時間,我說過,你是我妹妹,我永遠都會為你遮風擋雨。”
盛晚然閉上眼睛,一行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哥,我不是在怪你,即使那晚我死了,我也不會怪你。”她的聲音慢慢的放輕,“我也不會怪她,秦姨說的沒錯,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帶有仇恨,那是上一輩的恩怨了,等姐姐醒了,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我以前不是有意要針對她。”
她說完,拉開門走出病房。
薄寒生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將身體陷入沙發,然後闔上眼。
真的,如果可以後悔的話,那麼,就讓他當年死在黑市裡吧。
……………
傅明煙醒來的時候是七天之後。
他每天除了休息,幾乎視線就沒有離開她。
睡覺的時候也是很淺的睡眠,而且,他睡覺的時候一直是趴在她的病床邊,握著她的一隻手腕。
所以,當手腕上有一股要收回的力量傳來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睛。
巨大欣喜衝擊著腦海,他無法向平時那麼的冷靜,但是在看著女子陌生疏離的表情時,他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什麼,“晚……明煙。”
傅明煙看著他,抽回被他緊握著的手腕,然後伸手,指了指他。
見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傅明煙有些急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搖了搖頭。
她不能說話,她只要想出聲,就發現喉嚨疼的不行。
薄寒生面色一沉,伸手捧起她的臉頰,視線緊緊的盯著她脖頸間雖然已經淡化了但是依然能看得見痕跡的淤痕,眉心緊緊的皺著。
她不能說話。
這一個意識緊緊的衝擊著他的大腦。
很快,醫生就趕來。
“薄夫人之所以不能說話是因為聲帶受傷,調養一些時日就沒事了。”
溫淼送醫生離開,薄寒生在她身後墊了一個柔軟的枕頭,讓她倚著。
“你想吃什麼,我讓溫森去買,你剛剛醒,應該吃一些清淡的,喝粥好不好?”薄寒生看著她,語氣明顯的低緩輕柔,商量的語氣。
似乎她只要搖頭,他就完全聽她的。
傅明煙看著他,滿眼的疏離,她蹙著眉,似乎是很不喜歡剛剛男人扶著她往她身後放了靠枕這一個動作。
她指了指他,然後似乎在想著該如何去表達。
她剛剛醒,身體虛弱,渾身沒有什麼力氣,用手比劃了幾個手勢之後看著男子依然溫柔如水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倚在床頭。
薄寒生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遞過來,“你要說什麼,寫在這上面。”
傅明煙眼底一閃,快速的接過本子,刷刷的寫了幾個字遞給他。
“你是誰?你能把手機給我嗎?”
白色的紙張上,女子的筆跡清秀好看,薄寒生的眼角重重的一跳,薄唇緊抿,他的手緊緊的握住筆,手背上,筋脈清晰可見,片刻,他寫下一行字,遞過去。
“你是我太太。”
傅明煙看著上面的一行字,一挑精緻的眉,似乎不相信。
薄寒生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不久,溫森走進了,遞過一個紙袋。
薄寒生將紙袋開啟,裡面是一個紅本本,他拿出來,遞給傅明煙。
傅明煙看著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