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那個瓶子,本來就是……是馮夫人的,我只是好奇拿來看看,馮夫人追著我要,我不小心才弄灑的,我以為裡面是香粉來著,姑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說來說去又扯到衛沉央身上,馮夜白擰著眉想了想,沉央的確跟他說過瓶子裡的東西是給他的驚喜,瑛子都只看出是香粉,那她一定也以為是香粉,但她自己是想不到要害人的,更不會想害他,所以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胖海反應更快,她要是好好兒的認了罪,他是沒打算要她命的,至多受些皮肉之苦,可她非得自己作死,扯上了衛沉央,那就不能留她了。
“你說是馮夫人給你的,難不成是說馮夫人要害自己的夫君?這不是天方夜譚嗎?你要是不肯認罪,至少也編一個像樣的理由,這話說出來誰會信?”
沉央的情況眾所周知,她沒那個心眼兒去害人,更別提害馮夜白了。瑛子吃了一嘴啞巴虧,不知該從何辯解,這樣的確說不過去,可她確實沒做過,手裡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姑姑……你相……找個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敢……我沒有這個膽子的。”
江辭也沒了主意,橫豎黑白是非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胖海一口咬定就是瑛子,瑛子也確實拿過瓷瓶,還摔碎了,似乎也由不得人不信。她拿不出主意只好寄希望於馮夜白,可馮夜白根本不關心瑛子是死是活,他現在想的是沉央的那瓶東西究竟是從何而來,又是誰利用她來害他,至於瑛子,本就心思歹毒,被人憑空潑了一盆子髒水也是罪有應得,他沒那份兒閒心去管外人生死。
“江辭,你叫人把龍袍鳳褂還有所有那些行頭,都拿皂角水泡一泡不能用手搓,泡上兩三個時辰晾乾,再接著繡,我先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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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夫君待我很好
蔚敏攔住馮夜白,“你去哪兒?”
“回家。”
“那這個人呢?”
馮夜白看一眼胖海,正對上他沒心沒肺一張笑臉,規規矩矩,人畜無害的模樣,他說回去,他先遞一雙緊俏巴巴的眼睛看過來,不知是在盤算什麼,。馮夜白看在眼裡,邁步出去,走前撂了句話,“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這話頭裡的意思就是不管了,蔚敏蹲下去掐住瑛子的臉,“本郡主向來不喜歡人拖拖沓沓的,你既然不肯招,那我就只好送你去閻王爺那兒賠罪了!”
江辭也救不了她,但終歸是不忍心,想著再為她說幾句話,還沒開口,就被蔚敏一眼給瞪回來,“這都是她自找的,你最好別插手,否則,本郡主連你一塊兒抓。”
胖海叫來侍衛把瑛子給拖走了,瑛子再哭再喊再掙扎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沒人相信她,江辭也不會為了她跟蔚敏過不去,她會有今天這種結果,更怨不得別人。
事情都解決了,胖海卻擔心起衛沉央來,她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給供出來了,那他在蔚敏這兒可就活打了臉了,忠心表的不賴,甭管這層窗戶紙是真是假,不戳破總是好的,漏了底那可是要命的罪過,他現在別的不求,只希望這個小傻子能管的住嘴。
沉央沒什麼大煩惱,她最大的煩惱就是不能出去玩兒,被禁足在家裡,除了吃喝睡,什麼都做不了。
馮夜白今天回來的很早,他回來的時候沉央正坐在她院子裡的石桌前拿毛筆在紙上畫畫,說是畫,其實就是甩著玩兒,墨水灑的到處都是,春玲和夏枝只站一邊看著,也不勸她。
“手不疼了?”他隨手撿一張來看,果然是不能對她抱有希望,圈圈叉叉的,這哪是畫。
沉央扭頭看他,臉上一抹一個黑色巴掌印,黑的看不出本來模樣,一咧嘴,兩排白花花的牙,“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她指著太陽給他看,“太陽還沒下山呢,你就回來了。”
他握住她拿筆的手,自身後把她圈在懷裡,附在她耳邊問,“畫的什麼?”
她耳朵癢癢,歪著腦袋在肩膀上蹭了蹭,慚愧的想要把畫都藏起來,“我不會畫,這些都是毛筆甩上去的。”
馮夜白帶著她的手,運筆畫了只鳥兒,簡簡單單兩筆連成當中卻揉雜了書法的筆鋒勁道,確實難得。
“以後就照著這個畫。”
沉央點點頭,誇他,“你畫的像一隻真的鳥兒。”
“筆也不是這麼用的。”馮夜白伸手在她臉上擦了擦,“先去洗臉,我問你點兒事兒。”
沉央被他牽著走,他步子邁的大,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