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道,“那瓶子裡裝的是什麼?”
胖海小心看了眼蔚敏的臉色,回道,“奴才看著像是……磷粉。”
磷粉?他不止想害死馮夜白,還想連皇帝也一起殺了不成?這奴才心眼子活泛,就是塊兒滾刀肉,蔚敏也不確定他的話究竟能信多少,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管,伸手一直胖海道,“你跟本郡主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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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
且說馮夜白,越到快要交差的時候就越覺得不對勁,閆不離到現在還沒有所動作,他倒不是怕他來,就是怕他不來,他要是攢著勁在交差的前一晚給他整點兒事兒出來,到時候來不及補救,一定是死路一條,可眼下的情況是,風平浪靜,不單止靜,是太靜了,甚至靜的有些不平靜。
蔚敏頭一回來繡坊,門外的人不認識她,攔著不讓進。胖海喝句大膽,郡主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來個梁無玥來,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勁頭,恨不能上去就扯了她的手一訴相思解相思。
蔚敏懶得搭理他,“出事兒了,我來找馮夜白。”
她這麼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很少見,梁無玥收了笑正經起來,“他在裡邊兒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去把繡坊裡一個叫瑛子的女人給我押過來。”
梁無玥一頭霧水,“不是,到底怎麼了?”
“你把她帶過來不就知道了?那麼多廢話呢?”蔚敏翻個白眼送他,跟著引路的丫鬟找到了正在跟江辭檢查繡樣線頭的馮夜白。
乍一看,這兩人郎才女貌,人在一處,手在一處,時不時有個觸碰,那也像往人心頭灑了一把蜜似的,蔚敏肚裡一陣窩火,好個馮夜白,她對他的事處處上心,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怕他那邊出個什麼事,他倒好,美人在側,做起事來得心應手,完全不帶擔心的,還真是夠寬心的。
胖海機靈,見狀不妙,便高聲唱道,“郡主到!”
馮夜白倒沒什麼,只江辭聞言,趕緊撒了手,跪下見禮,“見過郡主。”
蔚敏沒叫起,蹙眉看馮夜白,好聲氣兒全散了,“挺自在啊你……馮夜白,你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你知不知道?”
馮夜白乜斜她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還當你有多聰明呢,人家都禍害到你頭上了,你還不知道呢!”
正說著,梁無玥把瑛子帶來了,蔚敏捏著瑛子的臉,指甲颳著她一副細皮嫩肉,“把你做了什麼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別想著為自己開脫,人證我都帶來了。”
胖海站出來,苦口婆心的勸,”你就跟郡主招了吧,你說了,沒準還能保住一條命,不說,那就是死路一條。”
瑛子哭著搖頭,“我……我都不認識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幹,我……我不知道說什麼。”
江辭被搞得一頭霧水,自己站起來,指著瑛子問蔚敏,“敢問郡主,我這個徒弟犯了什麼錯?”
蔚敏往胖海那兒看一眼,胖海會意,面帶愧疚道,“馮公子,這丫頭收了閆總管的好處,在皇上要穿的龍袍上灑了磷粉,不止龍袍,太后和皇后的行頭上也都動了手腳,為的就是讓你交不了差,讓皇上砍你腦袋呢!”
這罪名可大了,誅九族的大罪,瑛子聽了,怎麼能依,“不是我……我沒做過,我都不認識什麼閆總管,我也沒有灑過什麼磷粉,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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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是馮夫人的
胖海最會來戲,哪兒能給她辯解的機會,“你就別撐著了,橫豎郡主都已經知道了,你再這麼僵持著對你沒好處,你出了事,閆總管是不會管你的,還是老實招了正經,跟郡主磕頭認個錯,沒準兒還能換條活路。”
可算是找著機會報復這丫頭了,反正她黑了心肝,磷粉也是她搶去的,找她當替罪羊也不虧,這叫報應,她既碰了那東西,就是跟這件事扯不清,怪只怪她自己。
瑛子是看清楚了,這是明擺著陷害她來的,說什麼是她往衣服上灑了磷粉,她壓根兒就不認識胖海,甚至連那個什麼閆總管的面都沒見過,再說,就是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在皇帝的衣服上動手腳啊,哭哭啼啼的轉念一想,那瓶子東西根本就不是她的,是她搶的衛沉央的,既然是衛沉央的,那兇手也應該是衛沉央!
求馮夜白是不能夠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會死的更快,瑛子抱著江辭的腿,狠狠抹了把淚,“姑姑,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