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書人。
書人隱在屏風後頭,只能隱約看見青色衣衫的一角。
“王爺——”莫春風匆匆模樣從外頭趕來:“不好了,高府的車出府已有半個時辰了,按常理來應當早到了,可現下卻是丟了。我方才派人去尋,竟不知蹤跡。”
盛嘉彥捏著茶盞的手一緊,眼色突的變得陰鷙。
與此同時,飛鴻居的一樓,方寶領了數十個家丁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出手就是一錠金子,揚言要將場子包下來。
然而他剛完這話,他身邊的廝便從外頭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在他耳旁低語兩句。方寶面上輕鬆的神情逐漸一點點收起,他還未來得及吩咐什麼,便感到身邊晃過一陣風。
他回首望去,赫然是盛嘉彥與莫春風遠去的背影。
方寶不肯落人之後,他堅信自己比盛嘉彥對幽州城更加熟悉,到時候他先找到孟萋萋,看盛嘉彥還有什麼話好!
兩隊人馬一左一右,分別尋人而去。
……
馬車不知行駛了多久,顛的孟萋萋屁股都痛了,外頭的色也逐漸暗下來,隱約有幾顆星子爬上墨色的布。
她們被挾持的這段時間,高蘭總共哭鬧過三次,強行想要跳窗逃跑兩次,因為在馬車裡來回打滾頭磕到桌角昏過去一次。期間壯漢不停拿刀前來嚇唬,在壯漢心中這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然而的確如此,高蘭每每都被嚇得花容失色,壯漢彷彿找到了樂子,時不時也拿刀進來嚇唬幾下。百試百靈,似是樂得欣賞高蘭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孟萋萋假意嚇得面色蒼白,儘量往馬車的角落靠。一是不想高蘭鬧騰揮舞的手臂和腿打到自己。二是她不知道賊人的心狠程度,她很明白自己這張臉能帶來多少突來橫禍,在盛嘉彥沒有找到自己之前,只能先低調一點了。
高蘭哭的累了,竟然昏睡過去。
孟萋萋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真是個心大的。
孟萋萋的掀開窗簾一角,藉著月色記住了外頭的景色。想來這幫匪徒也不是多麼專業的江湖人士,否則早已將她們眼睛圍住,不讓知道來時的路了。
也不知是到底要將她們怎麼樣,竟專程要抓上山去。
孟萋萋拔下頭上的簪子藏進袖中,順手將高蘭的簪子也拔了放在自己這。
沒過一會,高蘭終於醒了過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我的髮鬢怎麼散了!”
第95章 山中的奔逃
孟萋萋爽快的賞了她一個白眼。就在這時馬車忽而停了下來,外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們兩個怎麼如此糊塗!讓你們綁一個姐,竟然不知道換成別的車麼!這馬車上印著高家的家徽,一路上該有多少人看見這馬車往山上來了?你們腦子是豬油熬的!?”
方才持刀嚇唬高蘭的漢子賠笑道:“色都暗了,誰能注意到呢?對了老大,這次除了高家的姐,還有一個姑娘,不知是誰,怕是個丫鬟,看著裝也不像。因為與那高蘭在一起,便都綁了過來。”
那被稱作老大的人聽後更是惱怒:“趙家只吩咐要高蘭,你這綁了別的人來,是不是想將事情鬧大!”
那漢子吃痛一聲,似是捱了一記打:“不會,就是個姑娘,能有什麼事?大不了將她打暈,再丟回去。”
高蘭與孟萋萋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黑暗中,高蘭望向孟萋萋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還不去把人抓出來,將馬車牽到別的地方去?!”那老大催促道。
壯漢應聲,車簾被人猛的掀起,月光洩進車廂,孟萋萋微微眯了眼睛。
高蘭不知何時竟然往後瑟縮了一下,那壯漢伸手一撈,將孟萋萋先從車廂裡拖了出來。她提著孟萋萋的腰帶,走了幾步便揚手一扔。孟萋萋‘嘭’的一聲摔在地上,痛呼一聲。心裡暗罵了這漢子一句,真是痛得骨頭都要碎了。
她忍痛爬起來,只見自己被扔進一間木屋,漆黑破舊,四面漏風,只中間放著兩張草蓆。月光順著窗戶透進來,淒冷蒼涼,打在隨處可見的蛛上,更顯得屋有如深山鬼屋,詭異恐怖。
孟萋萋渾身打了個激靈,轉頭想跑,那漢子突然逼前一步,手中單刀一橫,隔住了她的去路。
“別動!”
她陡然一驚,衡量了下雙方實力,只得乖乖退了回去,緊緊握著拳頭,澀聲道:“為何要把我們抓到這兒來?”
那漢子也不理她,只反身去抓高蘭。高蘭驚聲尖叫,用腳胡亂踢著,那壯漢被她結結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