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的情況?
她曾想過會不會是高蘭有什麼不好的意圖,故意將她騙離高府,但她剛才詢問高蘭幾句,顯然她也是不知情。
“你此次出行,帶了幾個丫鬟?”
高蘭見孟萋萋忽而壓低聲音,不知她在搞什麼名堂:“一個,姐姐問這個做什麼?”
該不會是孟萋萋發現什麼端倪了?其實高蘭平日出行都會帶四五個丫鬟,但這次她故意在飛鴻居設局要孟萋萋難堪,所以壓根沒想過要多帶幾個丫鬟。她見孟萋萋的表情有些凝重,心裡愈發擔心孟萋萋發現了不妥。
怕計劃敗露,高蘭有些心虛的故意衝外頭嚷嚷道:“怎麼回事!這麼久了還沒有到飛鴻居嗎?”
出乎意料的是,外頭並沒有傳來車伕的回應。
孟萋萋的心又沉了幾分。
高蘭也覺奇怪,她正欲發怒,卻被孟萋萋一把拽住手腕。孟萋萋眼尾那兩抹漂亮的胭脂色胎記十分動人,眼裡的光芒卻有些鋒利,高蘭看得後背竟有些發涼。
“先別喊了,你帶來的丫鬟現下在何處?”
“就在後面的馬車裡。”高蘭罷,挑簾去看,這麼一看便驚出不少冷汗:“後面沒有馬車了!?怎麼會!”
高府派出的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前面的是給高蘭和孟萋萋乘坐的,後面的坐著高蘭的一個丫鬟及兩個護衛。高蘭有些心急,柳蔭還在後頭的馬車上呢,如果柳蔭沒有跟上,那誰在飛鴻居配合她讓孟萋萋出糗!?
孟萋萋在一旁沉沉道:“恐怕是讓人故意引開了,我們現在去的也不是城東,反而是向城西走了。你去看看這條道,要去哪裡?我沒來過幽州城,不知道一直往西會去哪。”
高蘭一臉不可置信:“向西便是上山了,這不可能!我交待了車伕去飛鴻居,他沒有這個膽子違揹我。”
上山!?孟萋萋一驚,怪不得馬車愈發顛簸,原是走的山路。
“我們恐怕是被人挾持了。”孟萋萋壓低聲音,不知道現在外頭駕馬車的是誰,她孟萋萋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為何就被挾持了!?
高蘭一聽便按捺不住了,她怎麼肯相信從自己家裡出來的馬車會發生劫持事件!?
“停下來,本姐要下去!”她衝外嚷嚷,孟萋萋來不及攔住她。同樣的,外頭的車伕也並沒有回應她,高蘭當即就衝動的去撩開馬車的門簾,口氣十分兇悍:“我讓你停下來,你是聾的嗎?”
她剛一掀簾,眼前便閃過白花花地一道寒光,孟萋萋眼疾手快將高蘭狠狠往後一扯,高蘭才驚險萬分的避開那把銀白色白刀。
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拿著長刀在門簾處揮舞,凶神惡煞道:“老實坐著,否則叫你們再也不出話來!”
“你……你們是誰?我父親是幽州的知府,你們若敢對我不敬……”
高蘭話哆哆嗦嗦的還未完,便被那壯漢啐了一口,高蘭慌張躲避。
那壯漢鄙夷道:“殺人償命,一會你就盼著自己能死的痛快點!”
“殺人!?”高蘭聲音拔高几分:“我何時殺人了?”
壯漢嗤笑一聲:“高家姐貴人多忘事啊,您只能怪著自己命不好,惹誰不要惹著趙家,人家家裡就那一根獨苗,還被你給殺了。現在別人也不想送你去官府了,只想你以命抵命。”
高蘭怔怔道:“趙家?你趙長榮死了!?”
怎麼可能死了?上次趙長榮還在雲深亭跟她相見。如果他真的死了,趙家的這群人找到了自己必然是知道了那日趙長榮與自己在一起!哪怕不是自己乾的,這下也洗不清了……
那壯漢冷冷一笑,只當高蘭在裝傻充愣,將車簾狠狠一放,轉身去自己的同伴攀談去了。
孟萋萋習慣性的摸上腰間佩刀,卻空無一物。她想起今早換這套長裙的時候,將那盛嘉彥給的細柄長刀放在了屋內,並沒有攜帶在身。
她看向神情恍惚的高蘭,暗自思忖不會高蘭當真殺了人,別人尋仇來了?
若當真如此,這樣的無妄之災,自己何其無辜……
……
飛鴻居那邊迎來送往,書的人在臺子上唾沫橫飛。
盛嘉彥在樓上雅間品著一盞茶,正聽著書人仔細講二郎神的故事。
“傳聞這戰神,是肉胎化仙,功德了得。在傳中,凡人羽化昇仙,都要剔除七情六慾。這戰神卻是個例外,因為他還有一劫未渡!話這戰神在司命神君那處登記了仙簿後,便入了輪迴,渡他最後一個情劫……”
盛嘉彥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