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子對他的歡喜,能保得我錦衣玉食還是榮華富貴?”她萬分理所當然,“我從未想過與他死生同去。”
謝景行沉默片刻,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你又何必。”即使當初不知叔父在謀劃造反,以叔父那時對雲崖的寵愛,她若說想要皇位,叔父八成也就拍板動手了。
謝雲崖笑了:“別人給的權力,怎麼能叫權力?”她挑唇,方才刻意作態的純稚散去,顧盼間竟顯出三分邪氣,“倚靠他人垂憐而到手的地位權勢,本就是個笑話。”
面前女子眉眼風流,宛如終於褪去刀鞘的神兵,身上是一種近乎自負的自信。謝景行看著看著,不禁一個恍惚。
這真的,是他以為的妹妹……嗎?
——一向敏銳的謝家家主卻忘了,有時候,嘴上說的話是不能當真的。一向細心的謝家家主,也沒看到,他從來從容自若的妹妹,風輕雲淡說著“權勢”的姑娘,抱著箱子的手,按在箱子上,用力到指蓋發白。
沒等謝景行反應過來,謝雲崖把箱子往他懷裡一塞:“先生讓我去找繡娘量量現在的身段,明早上朝趕著用龍袍。連夜改動時間有點急,我就先去啦。這人頭就麻煩兄長處理~”
謝景行下意識想扔了箱子,反應過來又忍著嫌棄抱住:“……現在你不說別人給的皇位是笑話了?”
謝雲崖頭也不回擺擺手,暢然大笑:“送到手的皇位再不要,豈不是傻?”
夜裡宮變並沒鬧出什麼動靜,非頂級世家的官員第二日照常進了金鑾殿,聽得那含著笑意的女聲悠然道一句:“諸卿……請起。”才愕然發現龍椅上換了人。
只是朝廷百官,七成是世家子弟,論在朝上真正說得上話的,更還要佔九成以上。世家階級分明,頂級世家沒有異議,次些的也就眼觀鼻鼻觀心。世家官員都不說話,寒門官員縱滿腹的抗拒,也只捏著鼻子憋了回去。
謝雲崖高坐殿上龍椅,看下方烏壓壓大臣垂手拱立,笑。
今日既藉著先生威勢坐上這龍椅,她就沒打算再下去。至於階下人,面服或是心服,都不要緊。
——早早晚晚,這殿上,只有她謝雲崖的臣子。
謝雲崖那邊謝清沒再管,他此時正在牢裡看被謝雲崖綁著提溜出來的蔣溫。到底是原主兒子,他再來看一眼也算斷了塵緣。
蔣溫的嘴本是被堵上的,不知什麼時候堵嘴的東西掉了出來,見到謝清,他大喜:“父親!”扭著被綁得粽子似的身子往出蹭,隔著鐵牢喊,“父親救我!下毒的事全是沈庭和蔣家逼我,我並沒想害您!”
謝清攏袖站在原地,認認真真糾正他:“我與你並無關係,莫喚我父親。”完成了原主願望之後,這身子緣法便真正與他再無關係。說完便轉身欲走——從前被蔣溫叫了那麼多句“父親”還沒法反駁,說白了謝清這次其實就是特意來說一句:我不是你爹。
強迫症得可以。
蔣溫眼見謝清要走,顧不得許多,聲嘶力竭大喊:“我是你唯一的子嗣了!我若死了,你便斷子絕孫!”
謝清頓足。
蔣溫見謝清停住,喜出望外,還未說什麼,便見謝清微微點頭:“你說的在理。”
蔣溫:驚喜來的太突然我有些難以置信!
再抬眼已不見謝清人影。
謝清本沒打算和蔣溫計較“雙修”“丹藥”等事:馬上要出家了,哪來的心思再去想這種事。但是很不巧……謝清極不喜受人威脅。
望眼欲穿的蔣溫再見到的人是一位身健貌美的姑娘。她進來的時候還在確認:“只要懷上就能拿?”
旁邊跟著的女子點頭:“姑娘放心,睡一回五十緞,懷上三百緞,生下兩千緞。”
蔣溫驚恐:“你們要做什麼?!”
女子“呵呵”一笑,往他嘴裡塞了個不知道什麼藥:“當然是來給你送美人啊蔣郎君~”
下腹逐漸燃起自己熟悉的火熱,蔣溫劇烈掙扎起來。
女子也不知怎麼動作,無視他的動作,三下五除二將他剝了個精光,再牢牢綁上,還順手往他嘴裡塞了團他衣服上撕下來的布。
女子往旁邊讓讓:“已經綁實了,姑娘請。”
健美姑娘豪爽一笑:“著啊!”利落地開始扒了自己衣服摁倒蔣溫。
蔣溫:“……唔!……唔唔唔……嗯……!”
姑娘:“別掙扎了,小哥你省點子力氣吧。”
接下來,三天一姑娘——還回回都不是同一位——的確定頻率讓蔣溫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