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抬了青茗回去救治。李墨盞這回卻是不敢再騎馬了,只能先往回走著,等小太監回去牽馬車來。
好不容易回到氈帳,讓太醫處理了下手上的傷口,問起青茗如何,說是好幾處骨折,尤其是兩條手臂,只怕好幾個月才能好全。
李墨盞忙來到青茗等宮人所住的氈帳內,見青茗還暈著沒醒,臉色也極為蒼白,眉頭微皺,想是疼痛難忍。
李墨盞看著青茗依舊美豔的面容,不明白這青茗為何會捨身救她?青茗雖是庶女,卻也是官宦家小姐出身,也是嬌養大的,自甘為婢她身邊服侍就已經很讓她不解了,如今竟又捨身救她?難道青茗真的只想好好服侍她,熬到歲數再出宮嫁人?
李墨盞一直以來都因為青茗的美貌而不甚相信她,可如今看來,蠱蟲之事,脂雁之事以及此次驚馬之事中,青茗所做的事似乎都是忠心於她的。難道真的是她小人之見了?
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思緒,交待了幾個宮人好好照顧著她,李墨盞起身離開,準備讓人好好查查那馬為何突然發狂,這裡面定是有什麼門道。
剛出氈帳,便看見獨孤羿滿面焦急地匆忙奔來。
獨孤羿拉著李墨盞上下左右地檢查,最後發現只有手上有傷口,這才略放了心,捧起她的手,心疼道:“還疼嗎?”
李墨盞搖了搖頭道:“已經不疼了,皇上怎麼來了?”
“你還敢說,你怎麼就這麼大膽,朕不在身邊你也敢獨自騎馬?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這次是有青茗救了你才沒大礙,下次呢?以後不能再這般魯莽了,知道嗎?”獨孤羿一通吼罵道。
李墨盞有些臉紅,歉疚道:“知道了,臣妾本以為自己會些騎術應該無礙的,實在沒想到那馬兒會突然發起狂來。”
“你能會些什麼騎術,能抵什麼事兒?”獨孤羿瞪了李墨盞一眼,接著道:“馬驚之事朕已經命人查了,若真是有人做手腳,朕絕不饒他。”
李墨盞點了點頭道:“這次多虧青茗救了臣妾,皇上要進去看看她嗎?”
“朕看她做什麼,讓太醫細心照看著就是了,回頭朕再好好賞她。”獨孤羿拉著李墨盞回到所住的氈帳,不放心又宣了太醫來問詢。
“皇后的傷真無大礙?怎麼才能快些養好?平日要留意些什麼?”獨孤羿一一問道。
陳太醫恭敬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手傷並未傷到筋骨,只需每日定時敷藥換藥,若是平常,十日便能好全。不過,草原上溼氣重,娘娘若留在草原上養傷,只怕會遲一些痊癒,而且,極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獨孤羿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皇后一定要回京養傷?留在草原上就不能快些好又不留疤痕嗎?”
陳太醫搖搖頭道:“微臣醫術淺薄,實是做不到。若是楊太醫在,可能會有法子。”
獨孤羿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沉吟起來。
李墨盞則是有些疑惑,不過是一些擦傷,哪有在草原上養傷便會留疤的道理?想了想,忙問道:“那依陳太醫所言,青茗的傷豈非在草原上更不容易好?”
“回皇后娘娘,青茗姑娘若要早日痊癒,的確應該早日送回京,重新接骨治療。若是等傷好到一半,再顛簸回京,只怕會引起骨頭錯位,難以治癒。”陳太醫答道。
獨孤羿這時擺擺手讓陳太醫退下,拉著李墨盞受傷的手看了看,開口道:“既如此,那你明日便啟程回京吧,朕會派一隊精銳軍護送你,你回京後要好好養傷,也好早日痊癒。這次出京沒能好好帶你遊玩一番,下次朕再帶你出來。”
李墨盞點點頭應了:“那臣妾明日便帶青茗回京吧,瑞兒他……”
“瑞兒就留在這吧,朕今天讓瑞兒拜了葛老將軍為師,讓葛老將軍好好調教他幾日。你放心,朕會好好照顧他,你且安心回京吧。”獨孤羿決定道。
李墨盞見獨孤羿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說。兩人用了晚膳便準備歇息,小獨孤瑞也沒被抱回來,還在葛老將軍那兒受著苦。
獨孤羿礙於李墨盞有傷,便只抱著她,並未動手動腳。半夜,突然傳來急報,獨孤羿見李墨盞睡得沉,就沒喚醒她,自己起身去處理了。
李墨盞這一睡,確實睡得沉,直到第二日天亮,才剛剛醒轉,卻覺得渾身痠疼,剛睜開眼就發覺不對勁,只覺得整個人渾身無力,手腳還被縛著。
李墨盞心道不好,自己這是中了迷藥遭人擄了?忙四處張望,才知自己是在一架馬車內,且車內只有自己一人。而馬車還在行駛中,只不知是朝哪個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