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就走,總好似欠了人人情一般,她就不大好意思,道:“殿下,要麼我就在這裡寫了,寫好了殿下替我過個目,若沒問題我再上呈?”
這折辯本身不難寫,無非是辯解加認錯,辯解她與國舅皇子發生矛盾是事出有因,認錯她的方法手段確實是粗暴直接了一點點,無禮這條可以往自己身上扣一扣,至於別的就免了——什麼買空鋪子之類,她花錢買東西,銀貨兩訖,又不是強搶,大可理直氣壯,順便哭一哭自己遠邁千里來到京城,風俗氣候都要重新適應,但仍然其志不改,向學之心多強烈。
朱謹深發現,釋出的善意被回應是件很愉快的事,沐元瑜不把自己被參劾當一回事,卻第一時間跑來找他通氣,只恐怕傷到他的面子。
這令他心情平寧地願意多透露一點:“這彈章針對的不是你,你既會寫,中規中矩地回應一下就行了,我看不看,並不要緊。”
沐元瑜遲疑了一下:“——殿下也這麼覺得?”
朱謹深微有意外:“你看出來了?”
沐元瑜點點頭,正因看出來了,她才會堅持要讓朱謹深過目後再上呈。
原因無它,這個華敏對她進京以後的動態太熟悉了,說她“放縱無行”那一條雖然含糊,但字裡行間欲蓋彌彰地有牽扯上了文國公府,那麼矛盾點出來了:既然這麼詳細地打聽過她,又怎會不知道她已為第一二樁罪名付出了代價受過了罰?
第一二樁實則就是一件事,彈章裡硬生生還切割成了兩件,若說是想湊個數或者顯得更聳人聽聞些,其實沒有這個意義,理由同上——她已經被罰過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