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不是對庶姐太好,我覺得沒有,文裡有說,她給三姐出主意其中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文國公夫人diss的是三姐的規矩,三姐的孃家規矩算誰的,滇寧王妃的。
文國公夫人在宴席上那一句,又牽扯到世子上門是不是必須要去見她的禮節,這個事代入一下就好理解了,假如,假如哈,泥有個姐姐,出嫁了,你上門去看她,她婆婆正好在家,是不是需要去打個招呼?如果靜悄悄來,靜悄悄走,連姐姐婆婆的面都不朝,是不是不太好?這個禮節的意思就在這裡。
大家覺得世子面對庶姐們的時候面,不如別的時候尤其是在雲南時痛快,這是因為兩者的實際情況差太遠,她跟滇寧王對上的時候,是生死存亡之際,所以她的反擊來得特別大;她跟李國舅對上的時候,因為三堂哥已經在被人圍住扒褲子,沒時間也講不來道理;庶姐們幹了什麼呢?一個偷偷把韋家弄老宅裡借住了半年,一個在外面說了句話,我不是給庶姐們洗白,我最愛的當然是主角(但大家好像比我更愛世子┑( ̄Д  ̄)┍),這兩姐煩人歸煩人,乾的真不是值得世子跳起來挨個扇臉的大事,如果世子為這都要動用雷霆手段,我覺得才是給她們臉。
世子的性格里很重要的一條是心寬,心寬的意思就是,不在乎的人事她不會投入多少感情,文裡明確有說,她對庶姐的感情都很一般,她僅僅出於自己的身份和在道義上維護了庶姐,庶姐給她找了麻煩,她不生氣,面的成分可能有,但更多是犯不著。
…我不能再說了,快比正文長了。T_T
☆、第50章 第 50 章
再次進入十王府見到朱謹深時, 他剛從前殿下了學回來, 一本《禮記》隨意拋在桌角,他直身坐在窗下, 左手裡執著一本半舊柔軟的棋譜, 盛放黑白子的兩個棋罐都在他手邊,他另一手有點沉思地搭在棋罐邊上, 一時伸手進去拈了個棋子出來, 欲要往棋盤上擺放時, 眼神微移,發現自己拈錯了色,又輕輕丟了回去。
青玉棋罐裡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沐元瑜就在這聲輕響中走了進來。
打招呼行禮:“殿下安好, 殿下吃藥了嗎?”
領她進來給掀簾子的林安立刻向她投射感激的目光——好人吶!
對比之下, 朱謹深抬了眼, 烏幽幽的眼神就顯得莫測了。
“……”沐元瑜忙改口, “口誤,口誤, 我只是想問殿下吃飯了沒,我這個點來,不知有沒有耽誤殿下用飯的時辰。”
冤枉, 她真沒想進來就討人嫌, 純因林安老跟她叨叨藥的事,她進來前還說了,這時一順口就帶出來了。
朱謹深放了下棋譜,道:“都沒吃。我這裡飯食口味清淡, 你愛吃什麼,自己告訴林安。”
沐元瑜囧了,這是當她來蹭飯的了?不過也難說——她街上逛了小半日,現在這個時辰來,可不正好卡上飯點了嗎?不然她也不會開口問朱謹深“吃了沒”了。
解釋道:“不敢有擾殿下,臣此來主要是有件別的事要稟——請殿下過目。”
從袖子裡把那封手書取出來,交給林安,林安遞了過去。
朱謹深接到手裡,展開垂目掃過。
沐元瑜很尷尬地立著,沒辦法,這件事她就是不佔理呀,先前傳得官員們都知道時,朱謹深很大方沒跟她找後賬,可這下更好,索性成文了——口耳相傳和文字的力量不一樣,尤其這是正式彈章,是有可能變成節略上邸報的,那時她的光榮實績將隨驛站飛揚至天下州府——
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朱謹深看完了,將文書壓到桌面,修長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問她:“皇爺抄這個給你,是叫你寫折辯?”
沐元瑜小心地點點頭。
“那你寫便是。”他好像不太當回事,偏了偏頭,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哦,你是不是沒怎麼讀過書,不會寫這個?那你怎麼不帶個幕僚一起上京——算了,我給你寫吧,你回去自己再抄一遍,別就這麼交上去了,皇爺認得我的字。”
他就要吩咐筆墨,沐元瑜簡直要給他跪下了——怎麼能對她這麼好啊,沒生氣,還要替她捉刀!
滿心感動地連忙阻攔:“不,不,殿下,我會寫,我就是想來跟殿下商量一下,因為這裡面牽涉到了殿下,我怕我用字不謹,有傷殿下的聲譽。”
朱謹深給了簡潔乾脆的兩個字:“隨便。”
如果在朱謹深說出替她捉刀的話之前,沐元瑜也許就到此順意告退了,但現在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