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暹羅的下一步反應已經來了。
新王遣使送書於滇寧王,要求滇寧王不要包庇弒父的逆賊,交出王世子,如若不然,暹羅將發兵來打,擒殺王世子為老暹羅王報仇。
啪啪啪!
不是別的,是滇寧王在榮正堂裡拍桌子的聲音。
叫一個藩屬國騎在脖子上放這個話,滇寧王多少年沒有受這個羞辱,險些氣死過去。
“要拍出去拍,別在這裡撒氣,驚著了我瑜兒。”滇寧王妃十分不滿。
滇寧王瞪眼:“你——”
沐元瑜坐在一邊,慢吞吞地道:“父王當以身體為重,不要與爾等藩夷計較。憑他說什麼,如耳旁風罷了,父王與他生氣,才是給了他臉面。”
滇寧王平了平氣,他有了新的人生目標,心病除了些,身體如今康健了一點,但病過這一場,底子畢竟又虧了一層,拍了一通桌子發了頓火,就覺得頭有些發暈,因此也不得不平下氣來。
只是又發怒了一句:“什麼下賤東西,敢來要挾本王!”
沐元瑜有點發愁地低頭看了看:“別的尚好說,只是這時機有點不巧,我這個樣子,父王的身體也不大好。”
她的身孕已經五個多月了,肚子圓圓的,倒是運氣好,什麼吃不下飯嘔吐等的妊娠反應都沒有,除了容易疲累,一應都跟從前一樣。
但再一樣,她要出去帶兵是萬萬不成的,倘若真開戰,只能是滇寧王老將出馬,坐鎮中軍。
滇寧王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口氣緩了緩:“不要你管這些,也沒什麼不巧,我再病體難支,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叛賊還不是件難事。”
沐元瑜提醒道:“一個暹羅不足為懼,但請父王留神,東蠻牛國很可能是一丘之貉,這是一場做滿的戲。”
滇寧王道:“滿戲?怎麼說?”
他是確定了東蠻牛國不乾淨,但在裡面究竟牽涉了多深,暫時還不知道。
“請父王由頭去想,東蠻牛國殺暹羅王一家,獨漏下了王世子,王世子的堂弟及時登上了王位,斷了王世子的後路,同時潑了他一盆髒水,王世子無處可去,只能逃來我南疆,他若不來,暹羅有同我們開戰的藉口嗎?”
滇寧王會意過來:“沒有。”
要不是暹羅王世子逃入了南疆,這件事目前為止跟滇寧王還沒有關係。滇寧王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