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難道不是你嗎?”沈首輔撩了下深皺的眼皮,反問。
宋總憲訝異地道:“下官說什麼了嗎?下官可什麼也沒說。”
兩個人對視片刻,沈首輔扶著桌子站起來:“老夫可沒有功夫再跟你閒扯,事還多著,走了。”
宋總憲笑著送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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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不只是沈首輔一個人。
這個秋冬,確實多事。
朱謹深坐在都察院的浩蕩陳年舊檔中,一份份翻看其中涉及到梅祭酒的案卷。
這些案卷裡,有梅祭酒主辦的,有他協辦的,也有他只是掛名的,所有有他印章簽名的案檔都要找出來,逐份分析琢磨。
倖存的梅小公子入了刑部,被壓著鉅細靡遺地回顧他有限的十六年生平。
從國子監裡抓出來的刺客關在詔獄裡,由錦衣衛細心看守著,等候著南疆的回信。
錦衣衛的主官郝連英去往通州,上了碼頭,站在凜冽寒風中,守著打撈隊。
他旁邊,除了韋啟峰之外,還有朱謹淵,裹著厚厚的皮裘,一陣風吹來,他凍得發著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嗯,朱謹淵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向皇帝討了差事。
知道朱謹深入都察院之後,他再也坐不住了,都不要賢妃出面,自己主動去找著皇帝,說不能見父兄都這樣忙碌,而他悠閒自得,他強烈要求為君分憂。
皇帝見他才新婚,就這樣有心,大方地答應了他,給他派了差事。
叫他到運河上一起看撈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替大家說,世子下線的第二天,想她……
明天就上線啦。
☆、第132章
韋啟峰見妹婿打了噴嚏; 忙殷勤地道:“殿下; 這裡風太大了; 我們還是進那邊的屋裡罷; 火盆熱乎乎地燒著,一直都沒熄過; 就預備著給殿下取暖。”
這碼頭上四面沒有遮擋,因為錦衣衛在此公幹; 這幾日把來討生活的腳伕小販等也都趕走了,空曠曠的一片,風從河面上吹過來,若不留神站穩了,能將人刮個跟頭。
碼頭邊上有漁家搭的能避風的小屋子; 但非常簡陋,還有一股陳年累積下來的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