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張牌不見了,只好散了。隔天太/祖在朝上問這個官員,昨晚在家幹什麼,這個官員如實說了,太/祖從龍案上拿起一張牌來,笑著問他,是不是這張?官員又驚嚇又佩服,連連磕頭。”
“這才是我們錦衣衛應當有的威風啊!”
韋啟峰多年浪蕩,胸中沒有多少墨水,說起話來也淺薄得很,但他這一番話,卻正正擊中了郝連英的心事。
錦衣衛當年如何,現今又如何。
作為錦衣衛的主官,他胸中不能不為此激起一腔悶氣。
只知道叫他查,卻不給相應的許可權,他能查得出什麼來。
若如當年一般,內閣又如何,六部又如何,刑木之下,想要什麼口供沒有。
就有十個梅祭酒,也早被揪出來了。哪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堂堂一個指揮使,居然被髮配去運河上看人撈屍體——
郝連英一語不發,只是腳步忽然加快,悶頭向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忽然發現有收到個深水。。(*@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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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朱謹深辦前一樁國子監李司業的案子時; 那是寫意如羚羊掛角; 無跡可尋; 但攤上了一根線頭上被扯出來的梅祭酒; 因為當事人已經無法開口,他縱然分析出了從何處入手; 也沒有捷徑可走,只能老老實實地去翻那些塵封的如山舊檔。
有點湊巧的是; 梅祭酒的上一份官職正在朱謹深才打過交道的一個衙門裡——都察院。
十一到十七年前的這段期間,梅祭酒任都察院左僉都御史。
這個職位與國子監祭酒一般是正四品。
看上去似乎是平級調遷,其實不然。
國子監祭酒是一方主官,而僉都御史頭上還壓著副都御使和都御史,不太熟悉國朝官制的人; 又可能以為這樣的調任是升遷,其實也不然。
國子監是教育機構; 哪怕是官辦的最高等級; 也仍然是個學校。而都察院是法司三巨頭之一; 在三法司裡,它論辦案權重比不上刑部,論最終定案權比不上大理寺; 但它卻起到一個極重要的監督作用。
就是說,不論是刑部立案; 還是大理寺複核,都察院有疑問,都可以去插一嘴; 刑部與大理寺必須予以解釋。
不止於此,都察院本身一樣擁有辦案權,一般電視劇裡演的常會被百姓攔轎告狀口呼“青天大老爺”的欽差巡按,實際上就多是由都察院裡派出去各地巡視的監察御史。
所以,這樣一個實權部門裡的四品官職,當然要比一個學校的校長來的值錢——祭酒的前程更多的是在將來,能轉內閣大學士這份前程才算遠大,不能,那當下的權柄是比較邊緣的。
那麼答案出來了,梅祭酒由僉都御史轉遷祭酒,實際上是暗降。
這個狀況推翻了朱謹深原有的猜測,他以為梅祭酒四十來歲能任四品已算前程不錯,不想梅祭酒能力更強,他的上一份官職居然是更好的。
但這不是壞事,因為某種程度上,這為他指出了更明確的查探方向。
梅祭酒從都察院被擠去了國子監,可能是得罪了主官,可能是任滿了而後臺關係不到位,可能是犯了點小錯。
——而也可能是,如同他“被”李司業從祭酒位子上搞到丟官一樣,他因為某些原因,把自己降到了國子監這個邊緣部門去。
想升官難,想遭貶,那辦法多得是了。
其中原因,則不妨推算一下小妾亡故的時間,梅小公子的確切年紀朱謹深是已經知道了,他今年和沐元瑜同歲,也是十六,而他生母亡於他四歲時,也就是說,妾亡於十二年前。
梅祭酒降遷入國子監的準確年份在十一年前。
時間隔得如今之近,幾乎就是前後腳的事。
結合朱謹深先前推測的梅祭酒為餘孽做事應該發生在他納妾與殺妾之間,這個情況的出現是讓方向變得更明確了。
想象一下,梅祭酒殺妾之後,以為解除了隱患,結果忽然發現危險遠超乎自己的想象,而非常糟糕的是,他如果不殺妾,也許還能把妾作為證據交給朝廷,但他殺了,他沒法洗清自己了,他惹不起妾背後的人,但又不想為他們賣命,他只能躲——
朱謹深至此鬆了口氣,他之前所有都是靠猜,如今一步步出現的事實佐證了,他在大方向上是應當沒有猜錯。
而問題出在都察院裡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