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開放和鑄造錢幣的事就交給丞相府全力著手開辦。”
“臣遵旨——”蕭何躬身一禮。
這時翰林院一位大學士蔡閔之邁出一步道:“啟稟漢王,蕭丞相所言雖大有道理,可是礦山一事,頗為可慮,一是恐有一些別有用心者將來會私鑄錢幣,流通於市,致使錢幣貶值,物價猛漲,實為一大患;二是以防日後有圖謀者藉此開礦屯兵,聚集流民武士,圖謀不軌,亂法鬧事,這些都不可不防啊!”
蕭何轉身回聲道:“丞相府已擬定法令,除朝廷外,不得任何世家和商賈私自鑄造錢幣,也會制定相關舉措來預防這些可能性,漢室初立,嚴肅法紀,至關重要,但如何施法?臣以為,治不如防,如果失去了約束監督,漸漸造成官吏腐敗,政令不通,倘若對天下官吏僅以酷法制裁,傷筋動骨,卻難以根治!新任官吏獨攬地方大權之後,唯我獨尊,失去畏懼之意,懷抱僥倖心理,貪贓枉法還會前赴後繼,因此臣十分贊同漢王三權分立的見解,使立法、行政、執法分立開來,相互配合,相互監督,防止一權獨大,地方擁兵自重、一手遮天的情況,各郡縣三權各行其政,各行其法,遇到難題和阻礙可向各自上級文書稟告,地方解決不了,還有朝廷六部,還有樞密院、御史臺、丞相府、翰林院,這一舉措,更加明確了分工,必然使我漢室朝廷機構更加有效的運作起來。”
百官聽到丞相所言句句妙語,對朝廷的治理深得其法,不禁都覺得大有道理,殿內這些文官武將,大多都是中原的俊傑雅士,不少人多有賢名,如今在漢中任官,不斷聽到漢王和蕭丞相別出心裁,與秦國不同的治理之道,越來越對漢室的發展寄託厚望了。
龍天羽想的卻更深一些,古代變法歷來充滿殺戮和血腥,說白了就是革新黨與守舊黨之間的爭鬥,戰國時期李悝變法和吳起變法,都在邪惡殘暴的鮮血中失敗,李悝退隱,吳起慘死,後來韓國的申不害變法、齊國的齊威王變法、秦國的衛鞅變法,都充滿了殺戮,韓國殺了幾乎所有的權臣,齊國更是用大鼎烹煮官吏,秦國最甚,幾次三番大肆殺戮阻擋變法的平民農夫和守舊貴族、秦老氏族,動輒上千人同時行刑。
而如今,漢室初立,各個階層的矛盾還不明顯,無論公侯勳卿、朝中百官、天下士紳,甚至各地落王、世家,豪門,尚未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因此在建國初期,就小心翼翼,不斷修改律法和朝廷機構,削減官職的權力,同時相互監督,潛移默化地一步步變法,會取得更好的效果,如果等立國百年再變法,所有勢力盤根錯雜,組成龐大的關係網,牽一髮而動全身,就算是皇帝,也觸逆不了這麼龐大的力量。
然而,藉由社會矛盾激化而不理,深受其害的不只是平民百姓,整個朝廷遲早被拖垮,這也是為何古代王朝更迭的根本所在,表面看是因為昏君的關係,其根本是王朝由盛轉衰,朝廷矛盾激化到不可協調,出現了一個昏君、暴君或梟雄、大旱之年、外族入侵等等,任何一個導火線都會致使王朝倏然倒塌。
所以即使龍天羽不是一個政治家,但以兩千年封建社會朝代更替為借鑑,也意識到要想長治久安,獲得長遠利益,就必須讓利於民,並採取有力措施緩和社會矛盾,剔除平時難以撼動的積習、舊制,矛盾就可以逐漸迎刃而解。
龍天羽開口道:“三權分立的事宜就交給丞相府、樞密院、兵部、刑部、吏部負責,以太尉和丞相為主,辦理此事,有關人員升遷、調質、上任的細節,待四部門擬定合適人選在大殿商議確定後,再行公佈人員職位。”
漢王明白在目前這種群雄並立,封建社會定型時期,要想成功改革,只有自上而下,做到事權歸一,如果不加強朝廷對各級機構的控制力,改革就是一紙空文,上邊費盡心機制定的政策,到下邊敷衍了事,根本得不到貫徹實施,三權分開,層層控制、層層考核,賞罰分明、明確責任,才能加強提高朝廷官員的責任心。
當然龍天羽對現在的變法還是持著穩定踏實的心態,不敢操之過急,與這個時代背景相適應的前提下,儘量變革求新,加入一些唐宋元明清及現代的治國方法,畢竟在目前這種大環境下、在目前的科技水平、訊息能力、民智習俗下,要是想搞民主專政,那純粹是腦袋讓驢踢了,社會主義拿來古代來實施不搞得天下大亂才怪。
曹參、蕭何、周勃、陸賈、周昌五位重臣大員躬身領旨,共同負責這次三權分立的部門建立、職責劃分、俸祿爵位等具體事宜。
龍天羽關心科舉的事,說道:“張太傅不日便歸來,由翰林院擬定科舉的事宜,出卷命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