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戰戰兢兢的,直到期末考試成績出來,才放心下來。
後來,她可能是被餘爹念念叨叨煩了,也可能是被帽子戴出陰影來的,學習成績一騎絕塵,將其他人遠遠拋在了後面。
其實讓她再來一回的話,她會選擇按部就班的,一步步的走到大學。
銀杏被餘初逗得樂不可支:“小姐,你又逗奴婢,人怎麼會凍傻呢。”
餘初回過神來,嘴上隨意閒扯:“凍傻算什麼,還有凍成狗的呢。”
“啊?”
“話說,有這麼一隻來自北方的狼,在南方凍成了狗。”
“哈哈哈——”
顧文瀾還沒跨進大門,就聽見了院子內的笑聲,他在院門外停下駐足。
女子懶洋洋的半靠在窗臺上,隨口逗弄著丫鬟,看著沒有任何怨懟和憤恨。
外院的派系、利益、還有各種掩飾不住的不甘和急功近利,似乎都被這一道門給隔絕了。
顧文瀾將眼底的神色斂起,推開了院門。
餘初收起逗弄小丫鬟的表情,抬頭看了一眼今日暗紅色長袍的顧大少爺,心底暗讚一聲。
顧家有公子;如玉端方。
她看人從來坦坦蕩蕩,眼底的欣賞和驚豔直白不掩飾,看的顧文瀾的後背繃的更緊了。
顧文瀾抿著唇,站在餘初面前,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餘姑娘,今日顧某祖母生辰,宴席上應是熱鬧非凡,你要不要隨我一同,出去看看?”
餘初有些奇怪的看向顧文瀾,這種日子,帶自己出席什麼個意思?
她下意識拒絕:“我還是在這自在。
顧文瀾有些悵然:“今日找到戲班子不錯,我讓吉祥找個人給你唱上一折?”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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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大少爺,在老太太的壽宴上,還惦記著要給餘姑娘單獨送人唱戲。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不小。
傳出去,對大少爺的名聲不好。
這事兒大少爺自己或許不在乎,但是他作為下人,不能不考慮到。
所以目送顧文瀾走遠後,吉祥繞了個小道,從最偏僻的地方穿過,去找戲班子。
他半低著頭,一路靠著陰影的地方略過,步伐快而安靜,即使是最熟悉的人對面撞上,一時間可能也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即使饒了路,走到戲班後臺,天色也不算太晚。
後臺此時正是最忙的時候,化妝的濃重油彩的戲子,搬著道具的雜役,吊著嗓子拉筋的武行,氣急敗壞隨口罵人找東西的紅角……各種人影在這小小的一方之地重疊,所有的顏色都在燭光下暈染開,雜亂而無序。
吉祥找了半圈,沒有找到戲班的班主。
他走到簾子前,打了半寸簾子,透過窄窄的縫隙往外看去,此時院子裡的宴席應該擺上了,夫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