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自己喜歡的人?”
知道母親是繼室,她就跟乳孃還有母親身邊的張媽媽等人探了探話,知道母親原來也是先喜歡上父親的,在父親還沒有喪妻之前就喜歡了,她也知道,那個叫雲似雪的女子和父親是青梅竹馬,而且跟母親還是表姐妹,雖她不是京城人士,但當年她也在永安侯府住過些日子。
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
寧氏被她的話氣得唇都泛了白,“你,你這是從哪裡聽來亂七八糟的話?
”說完掃了一眼,好在屋裡沒有旁的小丫頭在,只幾個心腹垂眸站在旁邊。
燕霏自知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分了,咬了下唇,眼睛看向別處。
昭王對那丫頭如何,有心人都能看出來。
他的眼裡就只看到葉容華一個人。
女兒再如何,也不會得他的心。
強扭的瓜不甜,自己深有體會,自己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女兒也步自己的後塵?
不行,絕對不行!
“誰在面前嚼的舌根,什麼亂七八糟的!”寧氏罵了一句,伸手把她的臉轉了過來,與她說道,“你聽孃的話,娘不會害你的,他看著是好,可他什麼樣的性子你瞭解嗎?這人,不能只圖了一張臉皮,這過日子還是得看心和品性,你現在還小,以後慢慢就會懂得,會明白的。”
“母親……”燕霏依舊苦著臉,很不高興。
“俗話說,人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看著是好的,你喜歡的,不一定就是適合你。”寧氏臉上帶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霏兒,娘定為找一個愛你疼你如珠如寶的人,讓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臉上的笑容無比的心酸。
燕霏心裡有不甘不願,可也是看得此刻寧氏的臉上的笑容,擔心問道,“母親,您怎麼了?”再是看她很是憔悴的的臉,眼裡湧起一絲內疚,“是不是因為女兒,您和父親吵架了?”
定是這樣子的。
母親和父親一向恩愛,在燕霏的記憶中,兩人從來沒有紅過臉。
從來都是雍容華貴,明豔照人的母親現卻是如此的滄桑,她定是昨晚因為自己和父親吵架了!
“沒有。”寧氏搖頭,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沒有吵架,這一時間要準備那麼多東西,有些忙不過來。”
燕霏不放心道,“還是太醫過來看看吧,事情就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
“回頭會請太醫來的。”寧氏點了下頭,“也不是都能讓下人去做的,這是我們相府的大事,哪能馬虎?我心裡也有數的,你不用擔心,你要是關心娘,那就乖乖的聽孃的話,好了,你回房去吧,記住孃的話,你姐姐忙,不要去打擾她!”
後面的話,聲音裡帶了幾分嚴肅。
燕霏垂眸,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福了福身,出了屋。
寧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褪了個乾淨。
“夫人,您別擔心,二小姐向來聰慧,她會明白您的苦心的。”張媽媽上前給她換一杯茶遞到了她的手裡,一邊低聲勸道。
寧氏端了茶杯,也沒有喝,垂眸看著茶杯裡在碧色的茶中緩緩舒展開來的茶葉,全身如是籠罩在一層黑暗中,透著一股子陰陰的氣息。
昨晚回來後,夫人就是大不對勁,可作為奴才,張媽媽又不敢開口問,如今見她如此,張媽媽更是擔心不已,低聲喚了一聲,“夫人。”
寧氏抬頭,面色如土,“你派人去外院問問,看相爺今日什麼時候回來。”
事情的真相,她不敢去求證——一旦真相揭開,她怕等著自己和女兒是一條沒有出路的絕路。
既如此,那就當自己不知道吧,就當自己心裡從來就沒有那個猜疑,所以,她願意配合著他,在人前當一對恩愛夫妻。
會把他寶貝女兒的大婚辦得風風光光。
雖心裡不甘心,但她會伏低做小,不會去惹他生氣,也不會去招惹他的寶貝女兒。
她不敢拿女兒去賭這個真相。
是,或不是。
一半對一半。
可她卻沒有那個勇氣去求證,若真不是,自己和女兒將要面對的,她只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大婚的一些細節,她要與他商量過後才能敲定。
“是。”張媽媽點了頭,吩咐了旁邊的兩個大丫頭仔細伺候著,然後就出了屋。
寧氏伸手揉著額角。
張媽媽剛出去了一會就返了回來,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