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心底的懷疑卻在見到女兒這張臉後如是三月的野草一樣,瘋長了起來,怎麼壓都壓不住。
燕霏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母親,您怎麼了?怎麼這看著我?”
寧氏猛然回神,慈愛地看著燕霏輕笑搖頭道,“沒事,沒事。”心底的懷疑怎麼都壓不下去。
似是心紮了一陣針似的。
聽她這麼說,燕霏也就沒有多想,撅嘴著嘴繼續前面的話,“母親,您昨日到底跟父親說了沒?父親是怎麼說的,您跟我說說啊。”
“那件事不許再提,你姐姐馬上就要大婚了,要準備的事情很多,你不要有事沒事就去叨擾她,你也是大姑娘了,不能跟以前一樣任性了,有時間就在房裡做做繡活磨磨性子。”寧氏突然嚴厲了起來。
燕霏呆呆地看著寧氏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半響才回神,委屈地道,“受委屈的是我,父親偏心她也就罷了,如今母親您也袒護她了?不疼女兒了嗎?”
說完,燕霏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明明,就是燕容華無禮在先。
錯的又不是她。
可父親,母親都不給她做主。
昨日,母親氣得不得了,要去訓斥燕容華,為自己做主。
不過是一夜的時間,母親就改變了主意。
還讓自己不去打擾燕容華。
母親話裡的意思,其實要自己對周珩死了心吧?
“你這孩子,我都是為了你好。”寧氏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鬢角,順手理了理她耳鬢垂落了下來的一縷髮絲說道,“你爹爹才得以跟你姐姐相認,自是要多疼她些,但娘卻只有你一個女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可是母親看著我被欺負,受委屈。”燕霏很是委屈地扭過了頭去。
寧氏心裡如是塞了一團棉花,可她的懷疑不能與人說,更不能與女兒說,伸手溫柔地拍著她的手,輕聲說道,“霏兒,昨日就你們姐妹兩個帶著自己的丫頭,說了什麼。自也就你們幾個人清楚……。”
“母親,你還以我說謊嗎?”燕霏轉過頭,尖聲打斷了寧氏的話。
“怎麼會?娘自是信你的。”寧氏握著她的手,說道,“可如今把姐姐疼如了骨子裡的父親呢?要是你姐姐反咬一口你誣衊她,她不承認說了那些話呢?”
“她明明就那麼說了,我沒有撒謊!”燕霏立即說道。
“我知道,我相信是她錯了。”寧氏語氣深長說道,“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說了,難道她就會承認?”
“所以——”燕霏問道,“是父親的意思嗎?是父親不相信我嗎?是父親說要不要去打擾她的嗎?”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臉上帶了恨意,“燕容華才來幾天啊?可我卻是在父親跟前長大的,他寧願相信回來沒幾日的燕容華,也不相信我!”
燕霏的話如是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了寧氏的軟肋裡,痛得呼一口氣都痛,這話讓寧氏心裡的疑團更大,手指緊緊地攥著帕子。
相爺不是偏心,而是霏兒真的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所以這些年相爺對霏兒一直都是不鹹不淡一點都不親近,一點都不像是對女兒的態度。
往事如潮水一般地湧來,越想,寧氏一顆心都涼了。
“乖了,你父親是疼你的,你姐姐十多年來了才回來,你父親心疼她些也是人之常情。”寧氏儘量放柔了聲音,對燕霏和藹說道。
“明明就是她錯了,為何要我忍讓她!”燕霏很不高興地說道。
雖相爺跟女兒不親,可女兒也從小是眾星捧月地長大的,便是公主都禮讓她幾分,如今,女兒受了委屈也只能忍著,寧氏也很心痛,可只能如此了,更何況——
女兒她真的是對周珩有心。
燕容華肯定是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會與女兒這麼說的!
難道去鬧嗎?
去讓相爺主持公道嗎?
她不敢去賭。
自己只是猜測罷了。
所以,就如此吧。
“母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你姐姐就要成親了,所以,你不要去打擾她,乖乖在屋裡看看書,彈彈琴,繡繡花,要是覺得無聊了,那就請你表妹過來陪陪你,或你去舅舅家裡小住些日子”寧氏皺了眉頭臉色嚴肅道,“霏兒,你孃的女兒,你的心思娘怎麼看不出來?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知道嗎?”
“為什麼不可以?”燕霏反駁道,“我就是喜歡,母親您喜歡父親,所以可以嫁給父親當填房,為什麼我就不可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