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輝話音剛落,任可深就皺起了眉。
他想聽到的可不是這種答案啊,說好的打臉呢,這種莫名其妙的回答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互相交流起來,發現曾輝說的是真的,他們當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點過這道湯。
“而且,我們飯店的選單裡也沒有這道菜。”
這種回答,顯然不能讓任可深滿意了,就連田穆恩都不善地看著曾輝。
曾輝的回答並沒有驗證出王佳琪和司墉的話是錯的,但任可深這次嘗不出菜餚的事可是妥妥地留在了節目組眾人的眼中了,為此,任可深希望將王佳琪和司墉也拉下水,這樣就能證明並不是他一人水平太低了,或是他太孤陋寡聞了,而是這道菜的食材確選得太偏了。
“曾老闆,你們飯店的服務水準有問題啊,竟然隨便給客人上菜,萬一這菜出了問題怎麼辦?是不是你看不上我這個吃白食的啊?”任可深現在只能轉移話題,禍水東引。
任可深無意間說出了“吃白食”這個詞,在座的其他人有些瞭然了,難怪任老師會主動要求請客呢,不過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任可深摳門之類的話,可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任可深是個有點愛佔便宜的食評家的印象。
不過為了擺脫別人對他能力不足的印象,任可深也管不了別人怎麼看他吃白食了。
“怎麼敢呢,任老師,放我十萬個膽我都不敢啊。”被任可深一轉進,曾輝背後嚇了一身冷汗。
他是請任可深過來試吃提高名氣的,可不是給任可深帶來不好的印象的啊。
“任老師,不如讓曾老闆回去查查,看看是什麼原因多了一道菜,我可是對能做出這道菜的人很好奇呢,而且,我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王佳琪笑著向任可深建議道,“怎麼樣?任老師?”
王佳琪嘴中不離任老師這三個字,對於她的提議,任可深不想接受,他潛意識中感受到王佳琪說的食材是對的,但他有不能不接受,因為這樣有損他的前輩氣度,會顯得他很心虛。
“我也想見見,是誰能將土步魚做出這個味兒。”司墉也開口道。
節目組其他人也對這場“靈異事件”很是好奇,都巴巴地望著任可深呢,而剩下得田穆恩和他的情婦董芳,則不敢開口,深怕自己就落到像任可深一樣的地步,畢竟他們一個是導演,一個是草包美女食評家,根本就不懂什麼食材辨味的知識。
這次,任可深總算也感受到了一次王佳琪經歷過的攜眾人之態度,逼人表態的“美妙”情緒了。
“那就聽王小姐跟司老先生的吧。”任可深頭一次感受到為名所累的痛苦。
曾輝如蒙大赦,朝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趕緊出去調查這“靈異事件”產生的原因了。
不一會兒,曾輝帶了個年紀跟司墉一般大的老年人到了包廂,“這就是製作雪菜豆瓣湯的廚子。”他指了指站他身旁的白衣廚師。
這位老人家臉上爬滿了皺紋,面板黢黑,此刻站在那裡,佝僂著個背,全身上下死氣沉沉的,讓人覺得他那精氣神比王佳琪的師傅古名泉還要蒼老,她師傅雖然是人老,可是心不老,一大把年紀還隻身遊歷各地美食文化呢,可這老年人完全不像個會做出雪菜豆瓣湯的廚師,連一隻會周公的司墉,都有種比他精神的感覺。
看這廚子一副不精神的樣子,王佳琪一陣胡思亂想,“該不會是什麼練了魔功的高人吧?”不過她立刻就把這個不科學的幻想給掐滅了。
“老季,果然是你啊!”司墉不復之前的淡定,看到眼前那個老年廚子,激動地喊了出來。
顯然,這兩個人早就認識了,而且從司墉這起伏不定的情緒中可以看出,這人對司墉非常重要。
在包廂看到自己的熟人,老人家反而不像司墉這般驚喜,而是先有種驚異,再有種慚愧的情緒,他低下了頭,希望司墉能以為他自己看錯人了,可是司墉那肯輕易放過他。
“阿空,你不是在梁溪開魚莊麼,怎麼到金陵來做廚師了?難道曾老闆是你朋友?”多年未見,司墉又再次碰到了以前的好朋友,怎麼能不驚喜,他一連串的問題問了下來。
“墉子,是你啊。”看到避無可避,這個叫阿空的廚子露出勉強一笑,其中包含著說不盡的苦澀。
發現阿空情緒明顯的不對,司墉將他見到故人的驚喜之前給平復了下來,“老季似乎不願意被他認出來啊。”司墉收拾情緒,卻發現了這個古怪的事實。
“哦,原來司老您早就認識了季空。”之前,曾輝就有根任可深打聽過在座的一